山草小住(看简介看简介)

不接受催更,白嫖不配催更,嫌坑别看,不伺候。
不跟洁癖玩,没有耐心区分攻受,我说无差就是无差,不要你觉得。
不跟斯内普粉玩,觉得他人善良很伟大别人欠他债的统统移步别处,拉踩直接删除拉黑。
我搞一个角色/CP当然是冲着他们有搞头,难道还冲着他们的粉丝温柔善良宽容博爱不成。
别在我评论区跟其他读者聊天,想跟其他读者交流自己走私信,太吵会删评。
暴躁又懒,不顺眼的随手拉黑,不服憋着。
各种事项及旧文清点见“其他”合集。
一棵想要写世上所有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的草。

【HP】Nothing to Speaking Of(雷古勒斯&洛哈特)

  

@慕林安(本宣) 小安说梦见看我写他俩的文,我想了一下,好像也可以嘛!

该归罗琳的通通归罗琳。


夜已经很深,那个男人在雷古勒斯身边坐了跟他同样久,以致两人都开始偷偷打量对方。雷古勒斯注意到他灿烂的金发在酒吧灯光照射下形成一个耀眼的光环,而且他眼珠湛蓝、嘴唇红润,有着足以让女士们为之发狂的相貌。见过这样的人后很难不留下印象,雷古勒斯总觉得他有点儿眼熟。

“请恕我冒昧——你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对吗?”男人终于发话,替他省去想开场白的麻烦,“那个优秀的斯莱特林找球手?”

“没错。”雷古勒斯回答,因酒精而流失的自控在他脸上变成一个微笑,那是他愿意保留的回忆。

“幸会!”男人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牙齿洁白闪亮,“我猜你不认识我,我在扫帚的事儿上一向不太灵光——哦,我是吉德罗•洛哈特。”

洛哈特?那种有印象的感觉更强烈了,雷古勒斯慢慢地又啜了一口自己的白朗姆酒加青柠:“……你勾走了拉巴斯坦的女朋友。”

“哦,是吗?”洛哈特挂着那个笑容说,显然他一点都不记得拉巴斯坦是谁,大概对那个女生也早忘记了——反正雷古勒斯同样想不起她叫什么,就记得拉巴斯坦发誓要宰了那个叫洛哈特的小白脸,“我敢肯定他没受多大损失,但愿他这会儿已经找到了命中注定。”

“我猜他多少算是有命定之人了。”雷古勒斯笑了一声,当然,他也曾确信自己同样找到了那个人。结果事实证明全是他的一厢情愿,谎言堆叠谎言。

“太好啦,可惜我大概不会收到请柬。”洛哈特欢快地说,是那种让人高兴的腔调,即便是装的,雷古勒斯迟钝的感官也觉得悦耳动听,“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嗯?无意冒犯,你看起来可有点失意落魄呀。”

“可让你猜着了。”雷古勒斯咕哝,他跟洛哈特完全是鸡同鸭讲,但似乎也没什么必要纠正。

“哦,我明白了……”洛哈特揽住他肩膀,雷古勒斯下意识地挣了一下,那自来熟的臂膀纹丝不动,他也就随它去了。

这好像让洛哈特很高兴,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感情经来:“听我说,雷吉,这种事啊……”

雷古勒斯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对方停顿喘气时就附和一两个单音节,洛哈特对此好像还挺满意。酒精的热度漫上胸口和面颊,跟洛哈特手臂传来的体温呼应,弄得他全身放松,有些昏昏欲睡。

“……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不知过了多久,这么一句飘进雷古勒斯耳朵里,语气的微妙变化让它稍微停留得久了点。

“嗯嗯。”雷古勒斯照旧说。

“我刚得到了一份新工作!当一个富婆的私人助理——真正的富婆哦,可不是那种偷偷把值钱的东西从后门拿出去变卖,好给自己撑面子的家伙。”洛哈特说,“想讨好她的人都能把门挤破,你知道我是怎么搞到它的吗?”

“嗯嗯。”雷古勒斯说,不过看了洛哈特一眼。洛哈特的蓝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种野兽般的激动,让他想起圆满任务后的贝拉特里克斯。不,别想贝拉特里克斯,别想任务。

“你听到了她多有钱,对吧?她的丈夫失踪了,大家都说他是被神秘人杀了——嘘!”洛哈特把一根手指抵在唇边,显然以为雷古勒斯的反应是害怕伏地魔,“总之,他消失了,只给她留下一个年幼的儿子和大笔财产。所以,显然会有人盯上她手里的钱,打歪主意绑架她儿子咯。”

“他们成功了吗?”雷古勒斯问,洛哈特连连摇头。

“差点儿,不过他们要是成功了,就没我什么事儿啦。”金发男人咂咂嘴,“事情发生在周末,对角巷和翻倒巷的交叉口,我正好在那儿,边走边琢磨下次往哪儿投稿——巧了对吧?这就是送上门的机会,躲都躲不掉。”

“你救了他们?”洛哈特可不像会救人的类型,不管是从胆量还是心肠来说。

“听我说完嘛,雷吉。我一看到咒语的光,赶紧藏到垃圾箱后边——你可不能责怪我不勇敢,那地方实在太黑了,我一下子都没弄清状况。”洛哈特晃了晃雷古勒斯,“总之,接下来就是好多的闪光和尖叫,双方差不多都同归于尽了。等安静下来,我看见一个人抱着那孩子,一瘸一拐地往对角巷这边跑,后来我知道他是保镖头儿。不管怎么说,就是那个时刻,灵感从天而降,击中了我,就好像梅林本人在直接跟我的灵魂讲话一样。太神奇了,你都不知道……”

“你干了什么?”雷古勒斯不耐烦地打断,“帮他叫人?”

“嗨,都说了让你别急呀。”洛哈特伸长胳膊够到自己的杯子,他整个人贴过来,都快把雷古勒斯从椅子上挤下去了,“我拿出我的魔杖,甚至都没怎么瞄准,就是知道我肯定能打中——砰!一秒钟后,他就站在那儿,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孩子也掉地上了。”

“你……对他用了记忆咒?还是混淆咒?”雷古勒斯吃了一惊。

“哼哼,保险起见,我又原地等了会儿。那个可怜人伤得不轻,脑子又受了冲击,一下就晕过去了。孩子直勾勾地盯着我,肯定惊吓过度,记不得那晚发生的事对他一点儿害处都没有——”

“你消除了他们的记忆,接着假装是自己救了孩子?”

“打架动静不小,一会儿人们就到了。我告诉他们,我听见这边有人在决斗,赶紧跑过来,发现几个坏家伙快成功了,就英勇地挺身而出。虽然打倒了两个人,但寡不敌众,只好赶紧抱了孩子逃命。诸如此类,反正那种混乱也没人能搞清楚具体经过。”

“难怪她要雇你了。”雷古勒斯厌恶地说,不过洛哈特好像没发觉,或者完全不在乎。

“我帮忙把大家送去圣芒戈,孩子和保镖头儿当然是因为惊吓和受伤失忆了。莉安抓着我的手哭得梨花带雨,真是又可爱又可怜。我怎么能让这样一位女士如此伤心下去呢?”

“私人助理。”雷古勒斯哼了一声,洛哈特咯咯笑起来。

“救了她和她宝贝儿子的大英雄,既能抚慰她的惊恐,又能贴身保护他俩,这不是很好吗?”他天真地眨着蓝眼睛,雷古勒斯也不得不承认这无耻的家伙十分迷人。

“我的梦想嘛,其实是成为最知名的作家,而且我从小就很有天赋。但你也知道,怀才不遇是有才之人遭遇的常态,不管是在职场还是情场……”洛哈特叹息,“那些势利眼编辑怎么说的来着?‘辞藻堆砌、空洞无物’,他们不懂,人们爱的就是这个。你看?我只是稍微讲个故事,就换来了每月几百个加隆。”

“你是说,讲个别人的故事。”

“谁在乎?他们为故事付钱,我用故事挣钱,多么简单!”洛哈特拍拍他,差点把他拍跌下去,“我可比那个失忆的家伙帅得多!由我来英雄救美,不是比他有吸引力好几倍?莉安毫无疑问也很高兴救了他们的是我。”

“不错,皆大欢喜。”雷古勒斯附和,一口喝干自己的杯子。打抱不平?他才没那么闲,而且他犯过比冒领别人功劳坏得多的罪行,由他指责洛哈特,未免太伪善了。

“可不是嘛!”洛哈特兴高采烈地说,“真奇怪我怎么才想到!我这辈子学得最好的就是记忆咒,居然没想着好好利用它,活该我从前不得意。不过别以为我是喝糊涂了,我观察你有一会儿了,看你肯定能把秘密带到坟墓里去,才会告诉你的!”

雷古勒斯忍不住笑了:“那你看人还挺准。”

“对吧?”金发男人喝光自己的饮料前举杯致意,接着掏出钱包,“不,不,别介意,我刚拿到第一个月预付的工资,你的酒我请。就当是祝你好运,我敢打赌,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肯定会和我一样,找好了自己该走的路!”

“谢谢,不过我已经找到了。”雷古勒斯站了起来,“要是你感兴趣的话,以后可以随意拿走我的故事,我不介意。”

“那真是太慷慨了!”洛哈特同他握手,语气很热情,但春风得意的未来作家无疑对一个不满二十岁的无名小卒没有半点兴趣。


“雷古勒斯少爷……”克利切哀求,“请不要……请让我来……求你了,雷古勒斯少爷……”

雷古勒斯闭了闭眼,荧荧绿光透进他黑暗的视野。他硬起心肠,要求:“重复命令,克利切。”

“确保您喝完药,拿……拿走黑魔王的挂坠盒,把您交给我的放进去,加满盆子。”克利切已经在嚎啕的边缘,“然后回……回家,不许对女主人说您做的事……必……必须毁掉黑魔王的挂坠盒。不,雷古勒斯少爷……”

“没错,就这么办。”雷古勒斯说,嗓音发紧,心跳得很快。

他需要想点东西,足以支撑他喝完,但不要是太痛苦的,他即将遭受的痛苦够多了。雷古勒斯深吸一口气,魔药没什么气味,空气冷冰冰的,湖水轻拍在石头上,一下子唤起他对温暖的渴望。耀眼的金发忽地浮现在他脑海中,尽管是像蛇一样冷酷怯懦的灵魂,依附的躯体却滚烫。

第一杯。

火舌舔舐他的脏腑,极致的恐怖尚未显出形象,却已沉沉地压来。

洛哈特肯定能更生动地描绘出这种感受吧,虽说他永远不会经历。

第二杯。第三杯。

一声尖叫,几乎刺破雷古勒斯的耳膜,是母亲的。他几乎失手摔下杯子。

现在肯定不行,要到那一天,黑魔王再也无法威胁到任何人那天,洛哈特才可以兑现这个故事。

第四杯。第五杯。第六杯。

寒意入骨,却又化成烈火从内部将他燃尽,冷与热的边界在极致的痛苦中泯灭了,母亲气若游丝地哀号,救救我,雷吉,救救我……

“不……”雷古勒斯呛着呻吟。他的署名会成为一个麻烦吧?不过对洛哈特那样的人来说,给缩写编出其他含义肯定小菜一碟,像是Rather Ass Bastard之类……

第七杯。第八杯。

他听不到母亲了,将死者抓着他的脚踝,拉扯他的袍子,腐臭黏滑,包裹他所有的感官,贴附他所有的皮肤,缠绕他的颈项。他无法呼吸了,雷古勒斯抓挠自己的脖子,有谁控制住了他拿杯子的手,为什么他拿着一个杯子?

啊,那家伙也会这样举起杯子,在杀死伏地魔的庆功宴上,为那骗子和凶手的死干杯。洛哈特一遍又一遍地讲那个故事,自己如何冒着生命危险偷走那魔王的一部分,加速他的灭亡。

第九杯。

为什么,亡灵们质问,他听到母亲,听到克利切,听到西里斯,凄厉而尖锐,像匕首在脑中翻搅。求你们了,雷古勒斯尖叫,快停下,但他们继续:都怪你,是你干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但会有那么一天,伏地魔之死能被拿到阳光下庆贺的一天。

第十杯。第十一杯。

雷古勒斯倒下,额头磕到石盆,关于药水的念头一闪而过。他要喝下去,什么都好,都强过被怨灵剥皮去骨,强过从骨头开始活活地化为灰烬。不。不。不。救救我。救救我。熄灭那火。我需要水。给我水。

他曾对某人说话,是什么?他的道路?是啊,他要死了,哦天哪让他死吧。

第十二杯。

他尖叫。尖叫。直到想不起自己的名字。直到世界消失。


“早安,吉德罗。”护工将报纸放在床头,开始往瓶里插一束新鲜的花,“今天的故事很有趣哦,你会喜欢的。”

“我有你就够了,甜心。”穿病号服的金发男人忽闪着蓝眼睛说,抓起报纸,“噢,是这个吗?R.A.B.的秘密?”

“没错。”护工整理着花束,“那个西里斯•布莱克的弟弟,成为食死徒没多久就死了,本来名气不大……”

她做简介这会儿,洛哈特飞快地把文章看完了,口中啧啧有声。

“哈,雷古勒斯•阿古图勒斯•布莱克,多傻的孩子,居然自己喝毒药。”他叹气,“长得还很迷人呢!可惜不大聪明,这种消息能卖多少钱啊……”

“你认得他吗?”护工好奇地问,“我从来没见过你盯着别人的照片这么久呢,吉德罗。”

“唔嗯,我俩的年纪好像差不多……”洛哈特盯着面前英俊的黑发少年,但他的脑袋跟平时一样空白,“说不定以前见过,谁知道!”

“对呀,慢慢想,别累到自己。”护工说着,轻快地离开病房。

我该认得他吗?洛哈特摸着下巴继续思索了一会儿,但很快,新一批热情洋溢的读者来信送进病房,他对近二十年前死去的男孩再也不感兴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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