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小住(看简介看简介)

不接受催更,白嫖不配催更,嫌坑别看,不伺候。
不跟洁癖玩,没有耐心区分攻受,我说无差就是无差,不要你觉得。
不跟斯内普粉玩,觉得他人善良很伟大别人欠他债的统统移步别处,拉踩直接删除拉黑。
我搞一个角色/CP当然是冲着他们有搞头,难道还冲着他们的粉丝温柔善良宽容博爱不成。
别在我评论区跟其他读者聊天,想跟其他读者交流自己走私信,太吵会删评。
暴躁又懒,不顺眼的随手拉黑,不服憋着。
各种事项及旧文清点见“其他”合集。
一棵想要写世上所有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的草。

【HP】Break My Fall(SBSS无差)

  

食用说明:

1.斯狼整体无差,时间线战后一年左右;

2.大量死后世界私设,主要角色……复活?

3.痛苦和自杀倾向。

该归罗琳的统统归罗琳。


——————————正文——————————


If I risk it all, 

Could you break my fall? 


西里斯看见他时笑了。

“嘿,我没想到你真会来。”

他留着那头长发,神色明快,短袖下的手臂肌肉强健,双足步履轻盈。斯内普微微张开嘴,踉跄后退。

西里斯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睛映着夕阳金色的余晖。

“怎么了?”他脸上仍带着些微笑意,“不想我么?”

“我当然想你。”斯内普声线粗哑破碎,像被车轮碾过几十遭,“你这他妈缠人的白痴。”

灰眸的男人朗声大笑,发出犬吠一样的声音。他带着由衷的喜爱注视面前人,这次斯内普没有回避,他垂下眼承受,就像无数次在黑魔王处领受酷刑时那样。

“进去吧,想喝点什么?”

斯内普瞪着那半开的大门,内有黑色怪物要将他灵魂拖入深渊,有恶鬼持刀要将他剥皮去骨,然而西里斯单手在他前臂上轻轻一引,自然而然地走向屋内。他根本没想过身后人不会跟随,于是斯内普别无他法。

“……黄油啤酒?南瓜汁?还是来点带劲的?”

“南瓜汁。”斯内普本能地回答,他不想要酒,一丁点都不想要。

西里斯对他的选择报以同情的摇头。

“你偶尔也该提升一下自己的品位。”

“一个穿着破洞T恤的男人如是说。”斯内普回击。

这为他换来另一阵犬吠般的笑声,斯内普坐在正吞噬他的沙发上,死死地闭上眼睛。这间屋子看起来像是格里莫广场12号和那间位于博灵顿市场街的公寓的混合体,他记得那间公寓,劣质啤酒和香烟的味道,绝望仓促的手活和口活。他想着自己会因通敌被处死,然后叫布莱克干他。

“你看起来病了。”西里斯的声音回到了近处,南瓜汁的甜香涌入他鼻端,“哇哦,这可不好。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医院。”

斯内普猛然睁开双眼。

“这里……医院?”

“那不然呢?”西里斯半蹲在他面前,不明所以地挑眉,“你打算自己制作魔药把自己治好吗?这倒是我喜欢的,你全身心投在药剂上的样子棒呆了。我敢打赌我们能在这搞出间药房什么的。”

斯内普张口结舌,布莱克看了他几秒,把杯子搁在茶几上。

“我们去兜风吧。”

“去……什么?”

“兜风。”西里斯拍拍手掌,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手掌,“我花了好大力气修理我的摩托,还差一点儿,不过……”

他们来到车库,斯内普看着西里斯揭去防尘布,显露出他锃光瓦亮的宝贝摩托。那车并不是崭新的,肯定遭遇过至少一两次严重交通事故,改造的痕迹多到吓人,但瞎子也能觉察它的主人对它寄予厚望。

布莱克飞身骑上摩托,牛仔裤绷出他臀部的线条。他对目瞪口呆的斯内普勾勾手指,斯内普吞咽了一下,尽可能没那么笨拙地爬上后座。他不喜欢任何带着人双脚离地的东西,不管是飞天扫帚还是飞天摩托。

“你说还差一点儿,是还差哪部分?”斯内普问,声线平稳。

布莱克把车头对准车库大门,摆好出发的架势。

“好像是……刹车?”

“什——”

斯内普刚张嘴摩托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导致他的后半截话消失在丢人的高尾音里。西里斯仰天长笑,斯内普紧紧抓住他肩膀,恨不得掐死他。

“王八蛋!”他在寒风中贴紧西里斯的后背,在对方耳边盖过风声嚷嚷,“你个婊子养的当然会要一辆没刹车的摩托,你他妈个疯子!”

“你怀里的疯子!”

俗套电影结局般的场景里,西里斯不经意的语气如掷出的长矛贯穿他的胸腔,他们迎向的夕阳突然刺目得难以忍受。斯内普待要闭眼,却见眼前现出一个急弯,弯道外侧的旷野不知何时削低下去成为陡崖。他下意识地收紧手指,长发男人——加快了速度。斯内普认命地闭上眼睛,他早知这人嗜险如命,西里斯的理想大概正是时速一百英里冲下悬崖,车子还没落地就爆炸。

这时骑手转过车头,斯内普感到对方的肌肉贴着他胸膛和手指起伏,摩托车骤然倾斜,最低处他的袍子扫过地面。他们顺畅地通过那个急弯,车速降了下来,西里斯平心静气,斯内普则气喘吁吁、心跳若擂鼓。他暂时没法给出任何评论,此处应有西里斯的调侃,但也没有。

接着他们面前出现了西里斯的小屋,尽管感觉上他们刚才开出去的距离应该远得多。斯内普从车上爬下来,他退远了一点好欣赏西里斯飞身下车的姿势,但对方只是心不在焉地滑了下来,指节轻轻敲击摩托车的外壳。

“逗你玩的。”西里斯漫不经心地说,“没装好的是飞行系统,我暂时还没做到能叫它飞起来而不散架。以前这好像没那么难的。”

斯内普响亮地哼了一声,然后——以前?

“你……知道?”

“知道什么,我死了?当然。”

他将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这就是死吗?不再痛苦,仅余欢笑和落日下的驰骋,以及宁静。他从未见过西里斯·布莱克的神情如此宁静,这男人在爱恨中浮沉一生,灵魂终于得返归处。

“你怎么来的?”西里斯问。

“我……穿过了帷幔。”斯内普回答。

“哈,你怎么也被打下来了?我记得你不在。”

“我没有被打下来。距离……你进来已经过去三年了,西里斯,我是自愿来的。”

西里斯慢慢地点点头,“好吧,这就解释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他关切地靠近斯内普,而这——完全不对,一点都不对。西里斯本就该是这个样子:健康而活跃,些许小聪明和温和的讽刺。这个人同样打从骨子里渴望冒险,但不是以那种自我毁灭的方式,他享受自己的生命——尽管他的生命早已成为过去式。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西里斯又问,“说真的,我不知道怎么去找其他人,不过对这里我总比你熟悉。”

这是一个好的西里斯,完美的西里斯,快乐的西里斯;这是一个能理所当然地主动向西弗勒斯·斯内普(或任何人)提供帮助的西里斯,与他无关的那个西里斯。他所拥有的那些污秽肮脏的夜晚,阴暗角落中交缠的肢体和夹在淫词艳语中半真半假的誓言,与这个人没有半分关联。他的西里斯以残损的顽强生命憎恨他并眷恋他,触摸他的皮肤如利刃划开血肉又如拥抱爱人的骸骨;他们在光无法触及的角落共生同死,他惯于拥抱灰烬取暖,此刻却被投进了太阳。

……说到太阳,从车库敞开的大门望出去,大半的天空已呈现深紫蓝色,仅余天际的一点暖光。帷幔告诉他明天是新的一天。

“噢,今晚还是我在这睡觉的第一晚呢。”西里斯顺着他目光看去,笑了笑,“总觉得如果你没在一个地方睡过觉,它就不能被称为家。”

“我想喝点东西,”斯内普说,“我们回房子里去吧。”

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南瓜汁还热着,香气甜蜜,斯内普喝了一口。对他来说太甜了。

“你为什么来?”

这次他不能再回避这个问题了,可他也无法回答。

他能说什么呢?我来带你回去,将你拖离彼岸的宁静,让你回到你那残破不堪的心灵和身躯,重归无尽的愤怒、愧疚和恐惧。他在来路上打好了一整篇腹稿,包含波特小子和其他人是多么需要和思念西里斯,然而西里斯看着他,鼓励、专注、不含分毫负面情绪,斯内普一个字也无法说出。

“我……进来看看。”

西里斯点点头,接受了他拙劣的说辞。

“像是某种实验?我得说这就算以你的标准,也太冒险了。”

没关系,他可以的,就这样闲扯下去,直到余晖散尽、星辰漫天,直到西里斯在楼上的卧室入睡。他至少还拥有这个,知道西里斯在另一个世界很好,知道死后的世界平和安宁,这——没有多少意义。无论如何那都不重要,西里斯身上散发出他前所未见的安定满足的气息,他便是下一万次地狱,也不能把这份安宁从西里斯这里夺去。

“天黑之后我会离开。”斯内普说。

“什么,不能过夜吗?”西里斯轻而易举地说,“我还指望这个特殊的夜晚能有些——哦,更香艳的内容呢。”

斯内普体内某处皮开肉绽、血流如注,同时他没忍住笑了。

“真没想到你都心满意足了,还会惦记我的身体。”

“你在开玩笑么?”西里斯惊讶地看着他,“你从来都是我想亲吻的那个人,我记得我为什么不肯告诉你,说实在的现在我已经不太理解了。我惦记的远不止你的身体——不过我确实也不会停止惦记那个,跟你做爱也很棒。难道我没在一见面的时候就告诉你我在等你吗?”

“你在……等我?”

“是啊,这就像是,希望,对。那件你期盼、还没发生却又可能会发生的事。”西里斯说,没有他生前那种伪装的不在乎,而是认真地、平静地,“我要上床去睡觉,明天会是超棒的一天,我的摩托车会飞起来,詹姆和莉莉会带着哈利那小子来串门,还有你会跟我住在一起。这就是将要发生的事。希望。”

“你的希望包括和我住在一起。”斯内普麻木地说。

“没错。现在我还知道这只是念头,我的摩托车永远都会是差一点儿改装好,詹姆和莉莉不会来,你也不可能答应跟我一块生活,我只是会一直高兴地期待下去。但等我一觉睡醒,我就不会知道了,那就是我真正成为死者的时刻。”西里斯坦然地说着,“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呢。不过我马上发现你相对这里好像糟了点——活了点儿。”

斯内普瞥了一眼窗外,快了,只差一点点了。为什么布莱克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让他听到这些?

“这就是死亡?”他问,“无尽的……幸福与希望?”

“还不错,是吧?”布莱克咧嘴笑笑,“不过唯有这个是没人能从你手里夺走的,早晚都会有,无限期,无限量。所以在有机会活着的时候,我看还是多活活比较好。”

“那你想回去继续活着吗?”他控制不住自己了,该死的。

“噢,我已经死了呀。穿过帷幔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死了,我死期到了。”西里斯毫无自觉地残酷地说,“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死亡不是个选项。当时我还在路上,一片浓雾,伸手不见五指。我知道我可以回头,但既然我不可能活着,我也不想要活着的拙劣仿品。所以我向前走,走着走着,太阳出来了,我到家了。”

“像是你会做的选择。”

“当个喋喋不休的过时老幽灵?才不呢。我从来都是时代的弄潮儿。”

“是啊。”

斯内普的目光黏在他的南瓜汁上,暖橙色液体仍缓缓冒出热气,它不会凉掉,永远都温热甜蜜。就如这间屋子,闻起来像食物、新晒的被子和西里斯,像家。

“外面怎么样?”

外面。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被这么一个简单的词语刺痛。

“战争结束了,波特小子活得好好的。凤凰社有一些伤亡,但大体上,我们赢了。”斯内普回答。

“听起来不坏。”西里斯说。

斯内普点点头,的确不坏,他可能省略了一些包括卢平死了、哈利在给遇难者的演讲现场崩溃或者乔治·韦斯莱曾试图自杀在内的细节,但整体而言,一切都在变好,前几天他还看到了乔治和安吉丽娜·约翰逊的婚讯。那场战争已结束近一年,人们陆续重整旗鼓,准备好步入新生活了。

“那你呢?”西里斯又问。

“老样子。”

“什么叫老样子?”

老样子就是他每天准点起床睡觉,按时练习大脑封闭术,根据庞弗雷夫人所需调制一些棘手的药剂,再把余下的所有时间花在研制新药剂和咒语上。后来有一天他从药锅里抬起头,意识到世上早就没了威胁他和他学生生命的敌人,他也早不再有什么学生,报纸上满是和平时代新一轮的扯皮和八卦,而他仍活得像这只是从教学和间谍工作中偷来的两日余暇。

“我发明了两种新药剂和七种新咒语,同时改进了五种现有配方。”斯内普说,“说得再细些,你可能会把我打出去。”

“我敢保证,在黑魔法的问题上我很久以前就放弃改变你了。”西里斯轻声笑着,“实际上我介意的只有你使用它们的方式,还有你在意我拿它们攻击你时的样子。我喜欢惹你生气,这就是为什么莉莉说我只有十二岁。”

“好吧,说到莉莉,我有件事得告诉你。”斯内普终于抬头正视西里斯,那人的脸上是好奇和些许担忧,没有一点防备,他感到报复性的笑容在自己脸上形成。

“我是黑魔王会去追杀莉莉和波特的原因。我偷听了邓不利多和特里劳尼的对话,把那半个预言告诉了黑魔王。”

他等待着愤怒与憎恨,然而西里斯仅是露出恍然的神色,眉头略微皱起。

“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我觉得我们之间有所进展时,都会发现你又痛苦地从我面前逃开。自从意识到你比起我更憎恨你自己,我就一直不解。”

“你不生气吗?”幼稚的问题。

“怎么说呢,现在我就和詹姆他们在同一边,所以,好像没什么可生气的。我还等着他们来串门呢,记得吗?”西里斯回答,“而且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也是爱你更多。你始终拒绝我,我又不懂该怎么了解你,你知道我生前那无谓的自尊心,我从来不擅长处理——我的天,你还好么?”

在死者的居所过度呼吸,这可能还不是斯内普干过最愚蠢的事。那个字击倒他了,西里斯如此轻易地说爱,活着的西里斯或斯内普永远也不可能做到。斯内普闭上眼睛,呼吸,数着节奏,这很可能只是一种模拟的反应,这地方应该根本没有什么空气才对。

“没什么,”斯内普缓过气来,轻轻按摩疼痛的肋骨,“……我也爱你。”

他的胸腔被剖开,里边的东西撒落一地,他成了空壳。

“你真的不会回来了,是吗?”西里斯泄露出一丁点悲伤,这是他们在帷幔彼端相遇后的第一次,“我不明白,但我记得这个,我记得我了解你。只有这一次机会的时候,你才会对我说。”

“我不能再次到这里来。”斯内普承认道,“天黑之后,我就要回去过完我的余生,前往我自己的彼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真可惜。”西里斯说,“我希望我能至少给你同等的反馈,但我已经在这里了。”

“但……你说你在等我。”

“是呀,但这并不是,唔,你对我的那种爱,或者说对活着的我,随便啦。”西里斯解释道,“爱是一大堆糟糕的东西,包括害怕,害怕你会不再想要我、你会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嫉妒,嫉妒关于莉莉的过去永远占据你心目中最重的位置;愤恨,因为你宁可自己恨我,我也宁可自己恨你;诸如此类。这些在死者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你爱上了别人,我会祝你幸福;你死了,我会愿你也得到了平静。它们全都不真的与我相关。生者才会爱,死者不会。我正在成为一个完全的死者,那些糟透了,但想到要失去它们,还真让我有点难过。”

“帷幔说你很顽固。”斯内普艰涩地笑了笑,“三年了,你在这里,但你还没有完全死掉。”

那一刻终究要来的,他们已经能够看到天幕点缀的星辰,明天是新的一天,是的。天会再亮起来,然后西里斯就能拥有永恒的安宁与希望,在这死者的世界长久地期盼和喜悦下去。他会很好、很幸福。

……可斯内普不幸福。他前来搅扰死者,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唤回亡灵,不是为了任何其他人。

“你过得不好,西弗勒斯。”西里斯不知何时靠近了,手轻轻放在他面颊上,“你为何而来?”

“我来……带你回去。我想带你回去。”

他丢盔弃甲,全然溃败。他步入帷幔是因为无法忍受自己的生命,然而身在此处他又发了疯地想要活着,他的爱、恨、愧、悔无不锥心蚀骨,他不知道怎么与它们共存,也不知道剥去了它们自己还剩下什么。潜入神秘事务司时斯内普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救人,然而他知道这是什么,本质上这就是一场自杀,是一个连自己不想活了都无法承认的懦夫的孤注一掷。

“我不会去做幽灵。”

“不是幽灵,你会共享我的生命。”斯内普牢牢盯着天际那一点微光,“我不知道计算方式,也不知道那会怎么发生……总之,时间到了你和我将一同死去。对你而言是再次死去。”

“也就是说,我会复活并且属于你。”

“呃,要是你愿意这么说的话。”斯内普干干地笑了一下,“我们将各持有我一半的余生——可能是几十年也可能是几分钟,所以如果一定要用上‘属于’这个词,应该是我们属于彼此。”

“你确定要为了我付出一半的生命吗?”西里斯问,他听起来不太喜欢这个主意,当然他不会喜欢了。斯内普面前只有一部分的西里斯,但西里斯的任何一部分,都不会愿意别人为自己付出生命。

“老实说,来这里的时候,我已经不想再要一分一秒的生命。”斯内普不情愿地一寸寸转身,面对那个完美的死者,“要是能把我的命全部给你,我可能会欢欣鼓舞吧。”

西里斯又问:“你觉得有我在会更好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经受够了没有你。”

有什么东西点亮了西里斯的眼睛,不像是阳光,它们掺杂着灰暗和寒冷,没有它们的映衬便没有光。

“你想要什么?”他握住斯内普的手,“西弗勒斯,告诉我。”

“你。我想要你跟我回去。”斯内普紧紧地闭上眼睛,他在犯下另一桩罪行,但他只能承受这么多了。

他提出了请求:“求你跟我回去。”

西里斯仍握着他的手,但他的声音变得很遥远。

“我会对你非常生气,但你要记得,同时我也再次爱上了你。”

就这样,空气中的热度流走,家的味道消失无踪,沙发变成了冰冷的石质地板。斯内普不由自主地发抖,他听到神秘事务司里千百万个细碎古怪的小声音,但没有什么比得上近在咫尺的另一个呼吸。西里斯的手不再宽厚温暖了,它们干枯僵硬,满是冷汗;它们甩开了他。

斯内普睁开双眼,看着十余年的折磨回到面前的男人身上。西里斯不再是那个对他说爱的死者了,他的脸憔悴凹陷,深陷的眼睛里是熔岩般的怒火。

“我居然……”他听起来不可置信,同时还带着最最伤人的后悔,“你怎么敢——”

斯内普一声不吭,他贪婪地注视这个活着的西里斯,或许下一秒他就会被一拳击倒,打断每一根骨头,他真的不在乎。他回到了这世上,但他带回了西里斯。

“操!”

斯内普本能地绷紧身体,可是没有拳脚袭来。

“算了,我看我有的是时间抓狂,现在——”

他抱住斯内普,躯体滚烫,瘦骨嶙峋。斯内普放任自己前倾,就像屈从于地心引力,向下坠落、坠落。

西里斯接住了他。

 

(全文完)



让我们来简单概括一下。

(进入帷幔前)

老斯:活是不想活了,死又不敢死。

(进入帷幔后)

老斯:干你娘咧活着真好。

两句歌词来自WRITINGS ON THE W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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