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小住(看简介看简介)

不接受催更,白嫖不配催更,嫌坑别看,不伺候。
不跟洁癖玩,没有耐心区分攻受,我说无差就是无差,不要你觉得。
不跟斯内普粉玩,觉得他人善良很伟大别人欠他债的统统移步别处,拉踩直接删除拉黑。
我搞一个角色/CP当然是冲着他们有搞头,难道还冲着他们的粉丝温柔善良宽容博爱不成。
别在我评论区跟其他读者聊天,想跟其他读者交流自己走私信,太吵会删评。
暴躁又懒,不顺眼的随手拉黑,不服憋着。
各种事项及旧文清点见“其他”合集。
一棵想要写世上所有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的草。

【HP】As You Like It(中)(小天狼星相关)

   

第二个愿望

已经入夜了,莱姆斯进门时又没开灯,窗帘紧闭的老宅近乎伸手不见五指。可以说,他通过穆迪的考验后一路跌跌撞撞抵达沙发途中始终没再次吵醒门口的画像,靠的完全是那股哪怕摔断腿都不吭一声的坚忍不拔的劲头。

“这好像应该是我负责的角色。”西里斯在茶几上安置烛台,两臂抱在胸前,俯视好友憔悴、痛苦、神志不清的脸,“行吧,看来是没法指望你帮我这个小忙了。”

将自己扔进沙发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附近多了个身影,或者他即使注意到了也不在乎,毕竟眼下,看起来即便有人突然捅他一刀,也没法减缓他沉入静谧的酒精大洋。

“西里斯?”片刻后醉汉嘟囔,眼皮稍微掀起来了点儿。

“如假包换。”

莱姆斯呻吟了一声,将脸往沙发深处埋去,仿佛被强光刺痛了双眼。

“你他妈在这儿干嘛?”

“这儿是我他妈的家。”西里斯干巴巴地说,“问题应该是你他妈在这儿干嘛。”

“你死了。”莱姆斯口齿清晰到令人钦佩地说,“邓不利多也死了。”

“嗯,我有幸听说了。”西里斯回应,“如果你们真的很介意这点的话,就会发现我的东西被人偷了不止一次。老实说,其中有些还挺让我生气的。”

“我老婆怀孕了。”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莱姆斯又呻吟了一声,像条垂死挣扎的老狗那样整个人拱动了两下,企图找到更适合咽气的姿势。

“你老婆,怀孕了。”西里斯以简直有点侮辱性的强烈怀疑语气说,“我才死一年多,你就给自己搞到了一个老婆?”

“别跟我前男友似的说话。”莱姆斯哼哼,“我努力过为你守身如玉来着,但整个凤凰社都不同意,尤其是你外甥女,她强烈反对。”

“我外甥……唐克斯???”如果西里斯确实存在的话,门口的画像肯定会被这一嗓子嚷醒。

“咬我啊。”莱姆斯拉过一个遍布霉点的软垫,将整张脸埋进去,“呃,烂笑话。”

西里斯考虑了一下,然后抄起烛台,用它的底部使劲儿把莱姆斯的腿往沙发内侧杵。莱姆斯忍让了一阵子,但西里斯一屁股坐上自己刚腾出的地方时,他还是恼火地抬起腿踹了过去,结果右脚大拇趾擦过烛插的尖角,疼得整个人一缩。

“滚蛋!”他似乎清醒了点儿,脑袋抬起来一半,气喘吁吁地抱怨,“别烦我!我就是想喘口气才来这儿的!”

“是吗?真不好意思。”西里斯对好友近乎哽咽的嗓音无动于衷,伸展四肢挤着莱姆斯的腿靠在沙发背上,又用烛插扎了一下莱姆斯的屁股,“但你有个家庭,有妻子和即将出生的孩子,而且你妻子恰好是另一个我发过誓要保护的孩子,这意味着你俩的孩子将会拿到我最高的优先级。所以请原谅我对你醉倒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的行为不够宽容。”

莱姆斯颓然倒回原位,对屁股上的另一下戳刺只给出了半死不活的哼声。“朵拉……我没想到……”

“那是什么意思?”西里斯嘲讽,“她给你下药然后把你推倒了?还是说你对人类怀孕的原理一无所知,所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饶了我吧……”莱姆斯已经没在跟他对话,“我早该死掉,别再把西里斯塞给我了,直接杀了我吧。”

他静止了片刻,绷紧全身的肌肉,但还是没能压制住势不可挡的啜泣。醉醺醺、沉闷且不连贯的呜咽声溢满整间屋子,仅仅为他换来了片刻清净。

西里斯说:“我要去找尼法朵拉·唐克斯谈谈。”

莱姆斯猛地吸进一口气,随即屏住呼吸,缓慢地评估周遭状况。显然他得出的结论与此前相同,因为方圆二十英尺内没有第二个呼吸声。

“去你妈的,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吸了吸鼻子,肌肉覆水难收地开始彻底放松,导致连抽泣也显得太过费力,“少管活人的闲事……去跟阿拉斯托聊天吧。他准有不少美妙的评论想发表。”

“疯眼汉?”西里斯安静地说,“是因为这个吗,莱姆斯?”

“是因为,”莱姆斯瓮声瓮气地说,“我头脑发热,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直到我发现一个无辜的孩子马上就要承担后果……朵拉是那么高兴,她太天真了,她原本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然后她嫁给了一个又老又穷的狼人……”

“你担心你的孩子也会是狼人?”

“狼人的孩子通常都是狼人。”仿佛有一个个血淋淋的伤口正在莱姆斯身上绽开,“狼人和人类的,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但即使它不是,又怎么样?它一出生就低人一等,它和朵拉都会因为我被人看不起……还有每个满月,每年十二次,我都可能会……我要怎么跟别人一起生活,把我的孩子养大?我永远不该结婚……这就是你想听的吗?我……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垃圾……满意了吗?”

他无力地抽搐着,因缺氧而头晕眼花。哭到噎死听上去够窝囊的,但比起面对朵拉的热情和八个月后那张纯洁无瑕的小脸,也没有特别糟糕。

亡灵却并没有大发慈悲就此离去。“你为什么跟朵拉结婚?”

“为……为什么?”莱姆斯哀鸣,“我头脑发热……”

“那不算个理由。”

“她不肯放弃,永远都不肯,其他人也……”

“她强迫你了?”

“没有!”莱姆斯抓救命稻草似的搂紧那个软垫,往上边涂满湿痕,“我……我想要,我爱她。梅林啊……我爱她爱得快死了。”

“所以,”西里斯冷酷地继续引导,“你没有不想跟她结婚,也没有不想要孩子,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

“别。”

“你想要什么?”

“求你了,别这么对我……”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尖刺戳进他的脊背,“告诉我,我就让你清净。”

“你——难道——不知——道吗?”莱姆斯声嘶力竭,像个小孩一样两腿乱蹬、大发脾气。但他发出的声音和使出的力气都很微弱,很快就被西里斯制住,动弹不得。

“我知道。”他从未听过西里斯这样柔和地说过任何一句话,“但你还是得说出来,月亮脸。勇敢一点。”

“不要。”

“求你了,月亮脸。”

狼人颤抖着摇头,蹭乱又一行泪痕。

“我……我想变成正常人,行了吧?”最终,他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下地狱去吧……我本来都已经接受了,这就是我的命运……但现在……朵拉和孩子……”

“如您所愿。”

这句话轻轻飘入莱姆斯的意识,他没来得及理解它就昏睡了过去。清晨降临后,他胡乱洗漱了一下,行尸走肉般晃荡回家,准备参加比尔·韦斯莱的婚礼。而他下一次冲进格里莫广场12号、发狂般东翻西找,要等到8月的满月夜结束了。

在此之前,总部迎来了另一名不速之客。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给这破房子放把火?”老人一边大步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边暴躁地嚷嚷,银色的须发在他身后飘荡,“又见到我老哥那张蠢脸之后,我可没耐心客气——”

“好啦,这儿呢。”西里斯凭空出现在走廊尽头,顺手从置物架上拿起烛台,“不过火你还是可以放的,我主要是担心你犯心脏病。”

“滚你妈蛋。”阿不福思停下脚步,眯起眼。

“你也早上好,阿不。”西里斯高高兴兴地说,“我猜猜,蒙顿格斯落到你手里啦?”

“如果我从那个骗子手里买到的东西消失了,我当然要去找他算账。”

“怎么,你终于决定往酒吧里放几个干净杯子了?我可不推荐从这儿出去的。”

“少废话。”阿不福思骂骂咧咧地把手伸进袍子。一个脏兮兮的臭脸老头掏出一面镜子的场面本该很滑稽的,但西里斯一下子站直了。

“啊,是这个。”亡灵注视着那东西,里面仅仅映出了斑驳剥落的墙纸,“留在你手里也挺好的。”

“我觉得可能什么时候会用得上。”阿不福思将镜子揣回口袋,“就像那个。”

他抬起下巴示意在西里斯指间打转的烛台,以它的重量,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像这样把玩它。

“愿望还剩一个。”西里斯直率地说,“不能——”

“杀死或复活任何人,我知道。”阿不福思粗鲁地打断他,“许完剩下那个愿望然后呢?”

“然后我就解脱了,我猜。总之我可以死透了,具体死哪儿去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你能出去吗?”

“我不能离开这间房子,但能进来而且想拥有这东西的人可以把我带走。”

“你死后一年都没出现过,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了?”

“蒙顿格斯无意中做了召唤仪式——就是擦拭烛台表面,然后他吓破了胆没想起来把我收回去。”西里斯耸耸肩,“我可不怀念在我童年时期的家游荡的这些小日子。”

“知道了。”阿不福思说,“滚回去。”

“喂——”

西里斯的后半句抗议随他一块儿消散在空气中,烛台翻了个跟头,在地毯上砸出一声闷响。阿不福思拾起它,收进袍子里,回到了自己的酒吧。他很快决定将这东西搁置在距阿利安娜的画像不远处,并往上插了一根硕大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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