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小住(看简介看简介)

不接受催更,白嫖不配催更,嫌坑别看,不伺候。
不跟洁癖玩,没有耐心区分攻受,我说无差就是无差,不要你觉得。
不跟斯内普粉玩,觉得他人善良很伟大别人欠他债的统统移步别处,拉踩直接删除拉黑。
我搞一个角色/CP当然是冲着他们有搞头,难道还冲着他们的粉丝温柔善良宽容博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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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又懒,不顺眼的随手拉黑,不服憋着。
各种事项及旧文清点见“其他”合集。
一棵想要写世上所有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的草。

【HP】战斗与飞行(3)(哈利相关)

  

赫敏总是最早猜到真相的那个人。


——————————正文——————————


巫师界开始意识到“两个哈利”这码事带来的未必是积极效果前,赫敏已经断定它必将成为一场灾难。没法子,她从来都这么高瞻远瞩。

然而再好的眼光也不能将她从此刻的难堪中拯救出来。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助理到隔壁傲罗办公室轻级威胁监控室领人,哇,她简直爱死明早的新闻了——如果他们的效率和她一样高,没准今晚的广播就会推出预告。反正要是她在预言家日报工作,她就会这么干。

光是她去给某人交保释金被拍到,都够上个三四版的,更不要说围绕哈利的热度这两个月就没降下来过。尤其是魁地奇哈利,她得说哈利确实一向很享受魁地奇给自己带来的关注,远超脑门上的疤带来的那种,但他也没过分追求过个人荣誉。这就是他为什么成了格兰芬多的队长,不是吗?哈利总是愿意对当事人本人或者观众说“绝妙的投球,艾丽娅!”或者“罗恩的救球太精彩了!”,他不吝于将光芒分给他人,他在队伍里的存在鼓舞人心。

倒不是说赫敏平时会看体育杂志,她连《魁地奇时空》这样的正经刊物都没买过,更别说《天空迷情》这种主要面向球星迷的小众刊物了。她买下这几期的唯一原因是哈利突然成了其中主角,作为一个还没有正式参赛资格的新人,他能获得如此高出镜率的原因用脚指头也能猜到,赫敏不相信哈利对此没有觉察。明知自己受关注的原因与魁地奇无关,却心安理得地接受大量访谈,这并不像哈利的作风。第一次看到哈利表示“多亏我抢在登特进球前抓住了飞贼”时赫敏便感不妙,当看到哈利在友谊赛中失误后大肆推卸责任,接连指责击球手没能控制住鬼飞球、追球手干扰视线、队长指挥不当时,赫敏没有像罗恩一样大吃一惊,或者像韦斯莱夫人那样试图将责任推到记者夸大哈利的话上,而是决定要和魁地奇哈利谈谈。

说实话,她并不十分愿意做这个。很久以前她就发现要与哈利各执己见格外困难,哈利身上有一种对她影响力惊人的天真和正义感,而她在脑子里对自己唱的反调本来就够多了:哈利有权利享受他的名气,这是哈利和观众共同的选择,哈利又不是唯一用其他东西给自己炒热度的明星……在哈利钻牛角尖的时候把他的脑袋从屁股里拔出来一般是金妮的工作,无奈金妮现在分身乏术——对,就是文字游戏。赫敏能他妈撑过歧视、刑讯、大决战、案卷归档,她当然有权利玩文字游戏。

赫敏不太清楚金妮那边的具体情况,据罗恩说陋居那次不愉快的晚餐后,傲罗哈利基本上直接在办公室安了家,金妮也去探视过;起初金妮继续和魁地奇哈利住在一起,没过多久魁地奇哈利又大张旗鼓地搬到了龙卷风队的集训地,坊间传闻两人已经分手,但魁地奇哈利对外一直宣称自己并非单身,中途还澄清过一段绯闻。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金妮拒绝了魁地奇哈利的求婚。那两人之间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最明智。

她觉得自己基本猜出了此次“分裂”的路数,研制解咒是其他部门的工作,作为哈利的朋友,她现在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是提醒。如果她没猜错,那么无论是傲罗哈利还是魁地奇哈利,在智力或品格上都没有减损,但这个意外使哈利的心灵失去了平衡,他(们)需要有人设法阻止他(们)做出过后一定会后悔的事。

然后,耶,她发现自己得去隔壁傲罗办公室轻级威胁监控室认领哈利。罗恩得看着傲罗哈利以防有好事者诱导他俩照面,金妮的第一个赛季在即、他们不愿干扰她,其他人会大惊小怪,所以——谁是这世界上唯一兼具勇气与谨慎的人选?第一次帮两个男孩儿检查作业的时候,可没人告诉她给他们擦屁股会是一份终身性全日制工作。

原本赫敏以为会见室多得不正常的傲罗和他们奇异的目光就够糟了,但她办完手续之后,哈利被带了出来,他衣着凌乱、脸上有个清清楚楚的拳头印,但这还不是最凄惨的部分。最凄惨的是她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人身上缠绕着如此浓郁的“有罪”的气息,而她可见过相当不少的活的重罪犯。

赫敏给自己打了打气,拿出从父母那学到的专业态度——当他们遇到对自己牙齿状况极其羞愧的病人时使用的那种,把魁地奇哈利带出了那个该死的房间。万幸魁地奇哈利很乖地跟着她走了,要是他坚持自己得受到应有的惩罚,赫敏宁愿当场把自己打晕。但她询问魁地奇哈利是否想吃点什么时,对方一言不发,赫敏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了。

她把哈利带到了傲罗们通常见线人的餐馆之一,这里很安静,老板的嘴也够严。她点了些哈利通常喜欢吃的东西,闻到食物的香气哈利本能地吞咽了一下,但仍在孜孜不倦地散发悲惨,好像在等赫敏宣布她会让他饿着肚子看她把这些都吃光作为惩罚。

“赛尔温没事,要我说圣芒戈大概只花了十分钟就把他治好了,他在那里赖了一夜只是为了爆料出更多内容。”赫敏没说这是哈利能这么快出来的原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最好别看报纸,也别拆开任何陌生信件。冰冻咒可以解决大部分吼叫信。”

“那是我应得的。”魁地奇哈利半死不活地说,他很可能会拆开所有的信让它们围着他的脑袋咆哮,就因为觉得自己活该,“我可能会把他打成重伤或者……”

“我不这么认为,他的皮外伤也并不重。”赫敏说,“不过用游走球砸别人的脑袋对你来说确实……十分罕见。”

魁地奇哈利的肩膀垮了下来,身体颤抖着。

“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觉得害怕。我不应该害怕,不是吗?他甚至都不……不是敌人。”他的语音断断续续,透着孩子样的委屈和困惑,“是赛尔温先动手的,他失误太多了,我们吵了起来,他把我打倒了……是他的错……但是我太害怕了……我什么也没想,抓到了锁在箱子里的游走球,朝他砸过去……等我反应过来,他就躺在那儿,满头是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没事。”赫敏苍白地说,“游走球在设计上就不会造成致命伤。”

“幸好我们都没有带魔杖,是不是?队里对这个有规定……否则大家就会发现我早就做不到了,我不会用那些咒语,我记得它们,我还教过你们,但是我一个也不会用,就像我从来没学过一样……那些都留在他那边了……可是我不能承认,我不能告诉别人那个傲罗才是救世之星,我只是一个废物……”

“你不是废物。”赫敏斩钉截铁地说,也许有点过于激烈,把魁地奇哈利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该怎样战斗,我害怕战斗。”这半个哈利神经质地说,“我害怕一切!我怕让别人发现我是谁,发现我是什么样……我想要魁地奇,那些掌声,那些欢呼,我想要你们都留在我身边,我想要每个人都想知道我的故事……但我什么也没有!那些事情,我还记得,我曾经在一片坟地里独自面对伏地魔,我曾经为了别人赴死……可是我忘了那是什么意思。它们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是因为那个咒语,这不是你的错。”

魁地奇哈利颤抖着抹了把脸,“你知道我还记得什么吗?我以前痛恨别人因为这个——”他用力敲了一下现在什么也没有的前额,“——关注我,可是我也忘记那是为什么了。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不呢?为什么我会觉得那样不好?别人为我喝彩,别人把我当成英雄,有什么不好?至少那个时候我还名副其实!”

“也许,”赫敏小心翼翼地说,“是因为它是你父母死的那天留下的?你母亲的魔法从伏地魔手下救了你,你不愿意以此夸耀。”

魁地奇哈利全无欢乐地笑了两声,“哈,那个我也记得。我记得我父母死了,记得迪戈里死了,小天狼星死了,邓不利多死了,多比死了,弗雷德死了。我记得所有这些事情,我应该伤心的,对不对?什么人会想到自己父母死了却不觉得难过?”

“听着——我也很可能是错的,但我觉得我知道这是为什么。”赫敏拿出她最具权威的口吻,并敲了敲桌子以示强调,“那个咒语,把原本的哈利·波特分成了你和——傲罗哈利,这是罗恩起的外号,要我说,更准确的区分是战斗与飞行。”

魁地奇哈利眨了眨眼。

“你是说,我是……飞行,而那一个是战斗?”他问。她说什么来着?智力并未受损。

“对,当然,这也是一个简单的分类。‘飞行’是享受,是快乐和希望和——”

“——并非孤独。”魁地奇哈利接到,“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对我的队友这么生气,不管他们多糟糕我都不能摆脱他们,你没法一个人打魁地奇。”

赫敏忍了忍没有翻白眼,说真的,哈利听起来像麦克拉根可不是每天都会出现的情况。

“而你没骑在扫帚上的时候,你也需要家人和朋友,你去陋居的次数比过去的两倍还要多。”她有意没提那次失败的求婚,但魁地奇哈利显然还是想到了。

“……相应地,他就再也没去过。”他停顿了一下,“他是战斗,就是那个悲惨的小孩儿,对吧?父母双亡,被刻薄的亲戚养大,亲朋好友一个接一个死掉。”

赫敏哆嗦了一下,听到哈利本人的声音这样概括自己过去的人生,可真是太糟糕了。他听上去满不在乎,她简直不能想象傲罗哈利承受着什么。

“是痛苦促使你学会如何战斗。”她说,“你体会到那种痛苦,为了不再体会它,也为了别人不必体会它,所以你学着去保护自己和他人。”

“不再是‘我’了。”魁地奇哈利没精打采地说。

“一旦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你就不会成为那样的人。因为你是个好人。”赫敏继续道,“而且以我十多年的了解,哈利·波特的每一个碎片必定都是好人。否则你不会对伤到赛尔温如此内疚——尽管你一直试图推卸责任,真正的恶人是不会内疚的。”

“‘好’可不够,对吧?如果是他,他会有其他方法制服赛尔温——或者从一开始就不会激怒他。”魁地奇哈利说,“他知道该怎么做,他学会了,他能控制自己是否伤害别人,或者伤害到什么程度。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我把游走球砸向我的队友只因为我太害怕——他没事,但我当时并不知道!在听到治疗师怎么说以前,我甚至不知道赛尔温是死是活。”

赫敏摇摇头,“那是你。你是其中的一部分,哈利能够做到,与你同样是分不开的。”

“现在已经分开了!如果我们再也不能……恢复原状怎么办?有人想过吗?或者,有人想要问问我或者那一个对此怎么想吗?”

赫敏的脑子里敲起了警钟。

“你是说,”她谨慎地说,“你——们有可能会不愿意恢复吗?”

“我……不知道。我失去了过去的痛苦,但是没有失去感受痛苦的能力,现在我就已经够痛苦的了。”哈利心烦意乱地挠着他的头发,“而那一个,他完全就是一大堆痛苦,对吧?我忘记了怎么战斗,但我可以去学,又不是说我变成了白痴什么的。难道所有人都需要那么多的痛苦才能控制自己吗?而且既然我决定做一个球员,为什么我还要像他一样懂得战斗?凭什么哈利·波特就必须承受痛苦并且去为了某些事物奋勇战斗?”

这是错的,赫敏想。但她发现自己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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