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小住(看简介看简介)

不接受催更,白嫖不配催更,嫌坑别看,不伺候。
不跟洁癖玩,没有耐心区分攻受,我说无差就是无差,不要你觉得。
不跟斯内普粉玩,觉得他人善良很伟大别人欠他债的统统移步别处,拉踩直接删除拉黑。
我搞一个角色/CP当然是冲着他们有搞头,难道还冲着他们的粉丝温柔善良宽容博爱不成。
别在我评论区跟其他读者聊天,想跟其他读者交流自己走私信,太吵会删评。
暴躁又懒,不顺眼的随手拉黑,不服憋着。
各种事项及旧文清点见“其他”合集。
一棵想要写世上所有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的草。

【HP】Harriet Potter(时间线死亡圣器)

第一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我躺在陋居阁楼的行军床上,这次隔板那头的人是赫敏,她睡觉时很安静,因而这一小片空间里只剩下了食尸鬼单调的哼哼和敲打声。韦斯莱夫人原想让我们中的一个和金妮一块住,但由于赫敏和罗恩拒绝向任何人解释他俩分手的原因,此前一些风言风语又不可避免地传到了其他人耳朵里,再加上他俩都显而易见地因此情绪低落,赫敏和金妮——事实上是韦斯莱一家——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就不怎么令人奇怪了。而对我来说,比起应付金妮的旁敲侧击,跟赫敏和一只食尸鬼挤阁楼显然是更好的选项。

如果清空大脑的话,我是能够睡着的,我很确定这点。斯内普教过我将思想化作高墙和利刃、攫取他人头脑中的情感和记忆,无视黑暗和梦魇的窥探陷入沉眠现在对我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但那有些像是……作弊,我已很长时间没有在思绪的包围中入睡,我的头脑从不放过我,有时我也不那么想逃避它。

楼下的老爷钟沉闷地响起,午夜十二点了,我屏住呼吸。钟声在我的全神贯注中敲响了另一下,然后又是一下,我没感到任何东西被从身上剥离,也没有突然压上来的重负。最后夜晚恢复了寂静,我看着阁楼斑驳的天花板,想着我十七岁了,我成年了。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意味着很多:我摆脱了踪丝的监控,魔法部再也不能以未成年人滥用魔法为由拘捕我;同时,我能够完全以独立意志作出决定,“她还是个孩子”这一借口不再适用。简单来说,现在我能去往任何地方,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也许我应该施个咒语庆祝一下,一个无声的荧光闪烁咒不会打扰到其他人,但相反我将枕下的魔杖往更深处推去,揉了揉前额的伤疤。伏地魔大概也知道此刻之后他不再有监控我位置的手段了,我也失去了母亲留在我血液中的保护,一次入侵或许就是他打算送给我的礼物。

自到达陋居时起我前额的伤疤就又开始作痛,我已经数次将这份邀请挡了回去,也就无从得知这究竟是伏地魔有意为之,还是他残缺的灵魂已经开始破坏他思想的完整性。邓不利多说过入侵我的头脑会令他感到难以忍受的剧痛,但疼痛就只是疼痛而已,伏地魔可能是我所知最惧怕死亡的人,可我很怀疑一个能将自己的灵魂撕成碎片并以游魂形态流浪十几年伺机复活的人会畏惧痛苦。

又或者,现在正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女孩刚度过她人生的第十七个年头,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我想此刻一定有成千上万个女孩进入了她们的成年时期,她们可能也是女巫,甚至也叫哈丽雅特·波特;她们有一根独属于自己的魔杖,有着无法复制的生活经历,采取不同的处事方式,即将或已经承担着不同的责任;她们现在可能正沉陷于梦乡,或同样彻夜无眠。

世界上有那么多哈丽雅特·波特,我想着,她们每个人都独一无二——可仍只有我成为了将要直面伏地魔的那个。

成为了知道自己将如何死去的那个。

黑暗变成了山洞里冰冷的湖水,阴尸黏糊糊的手拖拽着我沉下去。我跳下床,来到阁楼唯一的一扇小窗边,带着草木气息的夜风拂在我脸上,驱散了食尸鬼身上散发的臭气,我深深地呼吸,窒息感逐渐消失。

“哈利?”赫敏困倦的声音传来,她大概是被木板在我脚下发出的吱嘎声吵醒了,如果听不到我的回应,她一定会起床看个究竟。

“我很好。”我小声说。

听到赫敏翻身继续睡了,我便接着打量陋居窗外。今晚的月光很明亮,天际群山的轮廓清晰可辨,森林和灌木丛在银光的映照下更显出阴影幢幢,篱笆的影子直延伸到屋前的空地上,在暖色火光中变得模糊。这可能是我所见陋居周围的篱笆最为完好的一次,它现在成了一条分明的界限,划出最后也是最森严的一道保护咒的范围。尽管看不见人影,我知道楼下有凤凰社的成员轮班守夜,无论是谁,只要在晚上九点之后、早上六点之前试图穿过围篱,就会立刻遭到从三个不同方向发起的袭击。

白天想要进入陋居的范围内的人也必须自证身份,这给后天比尔婚礼的举办增添了不小的麻烦,凤凰社不得不在发出的一部分邀请函里设下口令,好验证那些数量庞大又久未露面的韦斯莱旧识们的身份。但他们中的许多人仅仅把这看成参加一场远亲的婚礼——事实的确如此——而并不像凤凰社一样重视那些安保措施,今天凤凰社已经与两伙忘记了口令的人闹得不欢而散,想来明天这样的事还会有更多。

此外,即便陋居的容客量总能令我吃惊,整个韦斯莱家加上小半个凤凰社全住进来之后,这栋东拼西凑的小楼显然也不堪重负了。部分来宾不得不在空地上扎营留宿,明晚营地大概也会变得拥挤不堪。篝火边的帐篷中最显眼的那个属于海格,它巨大而歪斜,像是曾被某种大型生物踩过又被勉强拼好。

晚饭时海格宣称他会成为陋居前的最后一道防线,把入侵者全都扔到山下去,大家笑着打趣他别先把其他宾客的帐篷压碎了,但没人怀疑他的认真程度。他这辈子做得最多的大概就是隆隆地冲他决定保护的东西面前,承受所有攻击并在有必要的时候暴打整个世界,不管那东西是剧毒猛兽还是弱小稚童。继承自巨人母亲的庞大身躯和厚重皮肤使海格能够在绝大部分情况下毫发无伤,然而一个人作出这样的选择与他是否拥有这一切实际并无关联。四天前的晚上被食死徒包围时我曾恳求他返回德思礼家保护咒范围之内,但他仍坚持开着那辆七零八落的摩托车穿过封锁,将我送到了预定地点。

没人在我面前提起,但谁都不会忘记为了将我平安转移到陋居,凤凰社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我们失去了疯眼汉穆迪,比尔和莱姆斯连夜去搜寻他的遗体,但仍比食死徒晚到一步,他们拿走了穆迪最具标志性的那只魔眼;乔治丢了一只耳朵,他和弗雷德开再多“洞听”的玩笑,我也没法习惯他头侧那个黑乎乎的洞口。还有海德薇,这只高傲的雪枭在过去数年里一直是我忠实的伙伴,为我带来那些提示我并非独自一人的消息,那晚她在绿光中尖叫一声倒在笼底。

有关那个场景的回忆提醒了我,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死去。跌入水中而没有及时伸来的手,或是在混战中像海德薇那样被一道甚至不是瞄准自己的咒语击中,死亡不会等到我决定选择它的时刻再降临,我从前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现在同样不知道。我对事情将如何发生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将为何而死,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我正为之而战的未来的一份子。

如果我在应该的时间点之前死去会怎么样呢?邓不利多曾说过由伏地魔亲自动手是很重要的,但他没有说如果事情并非如此会如何——又或者仅是我没来得及在斯内普的脑子里看到他的说明。如果我仅是死于一个卑劣小偷碰巧刺准了的一刀,我体内伏地魔的灵魂碎片还会被破坏吗?又或者死去的只会是我,而它将占据我的身体?邓不利多曾想让我先满怀希望地完成他所赋予的任务,但当我计划外地得知了自己的终点后,他既没有消除我的记忆让一切回到预定轨道,也没有告诉我更多。事实上在过去一个月反复的思索过后,我意识到他告诉我的东西是如此之少,留给我去做的事则远超我所知我能力的极限。

“阿不思·邓布利多对我们俩说的最后一句话?”

“‘哈丽雅特是我们最宝贵的希望。相信她。’”

那晚卢平和金斯莱对完口令,便一心一意地争论起了计划遭到泄露的事,就好像他们仅仅是说完了两个句子,说对了一切就能正常运转下去。邓不利多将这份信任留给了我,而我打断他们的争论,大声宣布我信任他们中的所有人,也希望他们相信彼此。这并非虚言,我无法想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会将计划透露给食死徒,令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陷入危险。理想主义?显然的,但除此我再也给不了他们任何东西,邓不利多没有告诉我任何能让我能承担得起这份信任的东西。我能对他们说什么呢?我注定要死在伏地魔手中所以他们的冒险和牺牲都是徒劳?斯内普受命杀死邓不利多所以他们的仇恨倾注在了错误的对象身上?但我同意了那个可能让十三个人赔上性命的计划,在复方汤剂里投入了我的头发;斯内普仍潜伏在食死徒之中,他打伤乔治的事实毋庸置疑。我只能告诉他们邓不利多把一项任务留给了我,我必须退学去完成它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详情,假装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彻头彻尾是邓不利多的人。”鲁弗斯·斯克林杰鄙夷地说。

我说我是的。金斯莱卢平们相信邓不利多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会竭力带领他们活下去,那么我是为了什么?——当我将为实现一个死人的愿望而死去时,这还重要吗?

一个穿着睡袍的矮胖身影出现在空地上,我停止思索那些不会有答案的问题,看着韦斯莱夫人蹑手蹑脚地绕过一顶帐篷,给篝火念了几句咒语。睡前其他人已经施过咒确保火不会熄灭或因夜风吹动烧着周围的帐篷,但这就是韦斯莱夫人,她从不停止操心。莫莉·韦斯莱或许是我生命中最接近母亲的存在,养大七个孩子的经历足以耗尽任何一个女人的活力和热情,但她总是能去爱和关心更多人,承受着由关心而来的担忧和恐惧,却从未失去勇气。

韦斯莱夫人又蹑手蹑脚地走回房子,边朝我看不见的角落悄声说着话,我想是在招呼轮班的社员去享用热的咖啡和点心。接下来她会再将陋居上上下下地巡视一遍,确保每个人都完好无损地在床上安睡。我悄悄回到床上,清空思想,命令自己在她到达阁楼前睡着。

这很有效,我甚至没有听到她走上来的脚步声。

(TBC)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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