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小住(看简介看简介)

不接受催更,白嫖不配催更,嫌坑别看,不伺候。
不跟洁癖玩,没有耐心区分攻受,我说无差就是无差,不要你觉得。
不跟斯内普粉玩,觉得他人善良很伟大别人欠他债的统统移步别处,拉踩直接删除拉黑。
我搞一个角色/CP当然是冲着他们有搞头,难道还冲着他们的粉丝温柔善良宽容博爱不成。
别在我评论区跟其他读者聊天,想跟其他读者交流自己走私信,太吵会删评。
暴躁又懒,不顺眼的随手拉黑,不服憋着。
各种事项及旧文清点见“其他”合集。
一棵想要写世上所有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的草。

【HP】Harriet Potter(时间线混血王子始)

第一章 第十五章

十六章

仿佛置身一片无垠的空间,无数管道纵横交错,声音和画面在其中流淌。暗影自虚空中的某一点蔓延,每每试图刺入管壁,我则奋力跟上和推开它们。我在自己的大脑里,心知这仿佛漫长得毫无尽头的过程在现实中仅是一瞬,但无暇为之惊奇。暗影不断地拉长和分裂,它们的触碰变得越来越迅捷和无规律,终于有一道绕过我迟缓的阻拦,自某处扯出一幅画面。画面迅速放大时我几乎松了口气,接着发现自己正处于礼堂阳光明媚的穹顶之下,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桌边各有一小群人穿着自己学院的颜色,两院的学生各自戴着自己院系的围巾、拿着院旗。

当然了,斯内普绝对会想要打探这个。

看到我迅速将一个小瓶子收回口袋时整个画面似乎都紧缩了一下,我看向另一个不速之客,斯内普绷着一张脸死死盯着餐桌边的几个人,这时赫敏已经跳了起来指责我的不诚信了,罗恩则罔顾她的反对喝下了自己的南瓜汁。显然刚才斯内普采取了某些措施使我不能将他赶出这段记忆——虽说我也没打算这么做。

接下来的整场比赛是我愿意回顾的部分,尽管这段只是匆匆掠过,像被快进了数十倍的电影。达利经常这么干,他从来只看关于美女和拳脚枪炮的镜头,之后又不住口地抱怨那些出乎预料的发展“毫无道理”“一团垃圾”。好在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格兰芬多大获全胜。包括马尔福在内,那场比赛中斯莱特林最好的两个队员都没有出现,罗恩则发挥得异常优秀,直到我抓住金色飞贼前对手只有机会进了两个球。

画面在我进入更衣室时可称尴尬地停顿了一下,变得白雾弥漫。下一个场景就是换好了校袍的我和罗恩一块走向场地,然后赫敏大步走来将我们全堵进了男更衣室里,开始冲着我咆哮。

“你早饭的时候往罗恩的南瓜汁里掺了幸运药水!福灵剂!”

“不,我没有。”我看着自己转过去面对他俩,有点佩服自己当时的镇静。

“你就是掺了,哈利,所以一切才这么顺利,斯莱特林怎么投都不中,罗恩每个球都能救起来!”

“我没有把它搀进去!”我掏出那个小瓶,满满一瓶金黄色的药水,塞子仍然用蜡封得死死的。“我想让罗恩以为我搀了药水,所以,我知道你在旁边看着,就假装这么做了。”我又看向罗恩。“你每个球都能救起来,是因为你自己感觉运气好。你是靠自己的能力做到的。”

“我的南瓜汁真的什么也没有?”罗恩大为震惊,“可是天气这么好……瓦赛不能来比赛……你真的没有给我喝幸运药水?”

我摇了摇头,露出微笑。罗恩呆了片刻,猛地转向赫敏,模仿她的声音说:“你今天早晨在罗恩的南瓜汁里搀了福灵剂,所以他才能救起那么多球!看见了吗!我不用帮助也能把球救起来,赫敏!”

“我从来没说过你不能——罗恩,你自己也以为喝了药水!”

可是罗恩已经扛着扫帚,大摇大摆地从赫敏身边走出了更衣室。

我忽悠一下离开了地面,在虚空中旋转着升高,又掉进阴暗的地下室。刺鼻的魔药气味灌入鼻腔,令我眩晕和作呕。斯内普的嗓音在我耳边嗡嗡作响,大约是些关于“格兰芬多策略”什么的尖刻评论,和我脑中残余的喊叫混在一起听不真切,我也不在乎少听几句他的废话。自从我开始摸到封闭大脑的头绪,他的每次课都变得更令人精疲力竭,甚至让我整个周六都昏昏沉沉、反应迟缓。我毫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斯内普沉默下来,我于是擦去额前的冷汗抬起头,准备让钝痛不已的脑袋迎接下次入侵。今晚我刚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向我宣布这是圣诞假期前的最后一次课,我可以再努力一下让它无伤亡地过去的。

“所以,你已经知道反抗比顺从要困难得多。”斯内普透过他油腻的发帘神色不明地盯着我。

这可真是句至理名言。“再清楚不过。”

“而我注意到你选择了后者,”斯内普的声音再次变得圆滑而充满嘲讽,“在我进入那段记忆之后。如果不是你在膨胀自我的驱使下想要自己的小聪明散播给每个人,我只能假定你是选择了更容易的那条路。不过我不会对你选了其中任何一种感到奇怪的,既然你父——”

“别,”我受够了,“你尽可以继续你小肚鸡肠的嫉恨和报复,我不在乎。但是永远别再把我父亲的名字牵扯进来。”我盯着他,“我才不管他做过什么,直到最后一刻他都在直面伏地魔。而选择了‘更容易的那条路’的人,就我所知,我面前就有一个。先生。”

斯内普甚至没命令我不许说出伏地魔的名字,他眯起眼睛,“当然,你会为此自豪的。你们都是一样的——”

“有多少无辜者因你而死?”我不顾一切地说,“在你离开‘更容易的那条路’之前,先生?”

我越线了,斯内普的魔杖指向我的两眼之间,我克制着不让自己去看它。斯内普攥紧魔杖的那只手指节发白,他的脸变成了坏牛奶的颜色。

“再像刚才那样打断我一次,”他过了一会才开口,“被黑魔头入侵大脑就会成为你需要担心的最后一件事,波特。”

我没吭声。

“再来一次。”

“是的,先生。”我已经能很熟练地将最后那个音节吐得尖锐又讽刺,话音没落斯内普就动手了。

“摄神取念!”

斯内普从不虚张声势,他的下次侵入即便不是暴力也称得上凶狠,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画面就已经定格。又是关于达利一伙的童年记忆,我7岁时他们打碎了我的眼镜然后声称要将碎片扎进我的眼睛里,被各种恫吓包围大约半小时后我莫名其妙地跳到了屋檐上。那之后我再也不戴眼镜了,即便上课时经常眯起眼睛也看不清黑板上写了什么。一年级加入球队时麦格将一副圆框眼睛和我的第一把飞天扫帚一同给了我,我在训练和比赛时才会用上前者,因为找球手需要最好的视力。

我抵抗着那副画面,不让它占据思维中的全部视野。在7岁的哈丽雅特发出第一声啜泣时我感觉到了暗影的实体,立即用想象中的手抓住了它,没入其间。再次,黑暗变成了流淌的声音和画面,我感觉到暗影立刻追了过来,于是全无头绪地在画面之间横冲直撞,企图躲避。

伏地魔惨白的蛇脸闪现时我僵滞了,立刻被投入了场景之中。这不是段很久以前的记忆,他们正处于一个华贵的大厅之中,精美的雕刻从梁柱蔓延到天顶,壁炉噼啪地燃着火焰,伏地魔悠然坐于炉前的王座,斯内普跪在他面前。这不是我该知道的东西,可我没学过怎么从一段记忆里退出来,或许可以直接穿过周围墙壁……?

“……不是你的任务,西弗勒斯。”伏地魔嘶嘶地开了口。

场景突然剧烈地旋转起来,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被赶出了斯内普的大脑,但随即我发现面前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新的,架子上也还没有那么多罐子和积灰。

办公室的门静静地开了,一身黑袍的斯内普走进来,漠然的目光穿过了我,他看上去至多二十来岁,年轻而苍老。斯内普拔出魔杖,门在他身后关上。

“闭耳塞听。”他说,我几乎因此跳了起来。

下一秒我真的跳了起来,因为斯内普毫无预兆地扔掉了自己的魔杖,抓起一张椅子砸向面前的架子。震耳欲聋的撞击和破裂声灌满了整个房间,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斯内普拆毁周围的一切。几块碎片从我胸口穿过,砸在我身后的墙上。

比这更令人震惊的是情感的洪流,我几乎是瞬间就被淹没了,被冲撞到一个还没完全毁掉的架子上,某种液体淋了我一身,在接触到皮肤时变得滚烫。我大叫起来,挣扎着要斯内普滚出我的脑子。

“旋风扫净!”

烧灼感消失了,我身处斯内普的办公室,年长的斯内普用魔杖指着我,喘气的样子比我好不了多少。我歪歪斜斜地半靠着一个架子,面前全是玻璃和瓷器的碎片,看来刚才我至少打碎了七八个罐子。

我艰难地直起身,从架子面前让开,感觉自己的后背和胳膊肘肯定撞出了淤青。斯内普开始动手清理那一团混乱,他用的是无声咒,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内除了自己的呼吸,我都只能听到碎片碰撞和聚拢的轻微声响。而当斯内普终于转过身来,我可以发誓他脸上的憎恶和痛恨从未如此刻般赤裸。我几乎要道歉,但立刻意识到自己没有理由这么做。

“那,”斯内普仿佛正视图从牙根里挤出单词,“倒是个进步。”

如果他打算咒我的话接下来我说出的任何话都只会促使他动手,但沉默同样令我难以忍受。

“在刚才那段记忆里我感觉到了……”悲伤,悔恨,绝望,自我憎恶,“情感。”

“既然他人在你大脑里进入得足够深时就能用你自身的情感攻击你,那么反向情况的成立显然完全是常识性的。”斯内普就是有本事让每个单词都满含恶意,“这就是下一阶段要进行的内容。在面对无法抵抗的强力时,选择一段强烈的记忆来替代你想保密的。根据之前的经验我建议你选择魔法部那段。”

光是听他提起这段记忆就让我想要将魔杖戳进他的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气,“你曾说过我必须屏蔽情感强烈的记忆。先生。”

“武器可以为任何人所用。”斯内普轻蔑地说,“当然,对足够有能力的人来说。”

我缄口不言,确信这是斯内普希望我更多地受到那段记忆折磨的借口。

“这次课就到这里。”

我收起魔杖,离开了办公室。初冬的凛冽寒风自禁林和场地席卷而过,哭嚎般的噪音在我周围回响,直到我爬进肖像洞将一切关在外边。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了几个正打着哈欠赶作业的人,罗恩和赫敏都不在其列。我突然觉得孤独又疲倦,却不知自己今晚躺在床上时还能否清空思绪。

(TBC)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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