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小住(看简介看简介)

不接受催更,白嫖不配催更,嫌坑别看,不伺候。
不跟洁癖玩,没有耐心区分攻受,我说无差就是无差,不要你觉得。
不跟斯内普粉玩,觉得他人善良很伟大别人欠他债的统统移步别处,拉踩直接删除拉黑。
我搞一个角色/CP当然是冲着他们有搞头,难道还冲着他们的粉丝温柔善良宽容博爱不成。
别在我评论区跟其他读者聊天,想跟其他读者交流自己走私信,太吵会删评。
暴躁又懒,不顺眼的随手拉黑,不服憋着。
各种事项及旧文清点见“其他”合集。
一棵想要写世上所有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的草。

【HP】Somebody You Can Kiss(卢唐)

食用说明:卢唐,大概就是在他们闪婚之前都谈了点啥。

该归罗琳的统统归罗琳。


——————————正文——————————


后来他们真的谈了,因为如果在唐克斯语惊四座之后他们还不谈谈,他下次去陋居吃饭的时候,他们会合力用面包把他捂死在餐桌上。这就是身处一个集体(大家庭)中的坏处,你得牺牲一部分个人生活来满足大家的期待,又或者只是提供谈资。对所有人来说,“茶余饭后”已经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宝贵了。

走背字儿了吧。西里斯阴魂不散地在莱姆斯脑子里说,在他面前,唐克斯的头发已经烧成火红色,大概是近期最鲜艳的时候了。在他们保持理智的共同努力下,谈话再度进入大吵大闹环节。

“我已经说了我不在乎!”年轻女孩嚷道,“为什么你要一再地用那些借口敷衍我?”

“你不明白……”他给那些陈词滥调起了个头,又住了嘴,“这样不会有结果的,唐克斯,我们始终在各说各话。”

“我只想听句实话,莱姆斯!”唐克斯只是变得更怒气冲冲,“你到底想跟我在一起,还是不想?我告诉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就开始扯那些关于年龄和狼人的胡话,有他妈一百遍了!

“呃,你的……头发。”

唐克斯眨眨眼,她的头发变成愤怒的尖刺,已经戳到莱姆斯的下巴了。

“啊呀,对不起。”

她慢慢深呼吸,控制自己的发丝从发梢开始柔顺地垂落,变回——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变回棕灰色。他喜欢它们泡泡糖粉的样子。他一直都喜欢孩子,年轻人和孩子,跟他们在一起使他感觉自己既年长又充满活力(即便当他与那些人同龄时也一样),这大概也是他乐意当老师的一大原因。

莱姆斯揉了揉被戳中的地方,他已经开始想象一个十几岁的朵拉,她肯定上过西弗勒斯的魔药课,要是她在他的课上发脾气,场面会变得非常有意思。

“我不愿意简单地回答那个问题。”他说,“我想如果我回答‘是’,你就会假定最大的问题解决了,不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然后——”

“身体力行地建议我们先打一炮再说?”

“呃。”

“你听起来就跟我爸妈似的。”唐克斯说,然后皱起脸,“恶,这个说法好糟糕。我没有恋父问题。”

莱姆斯觉得还是不说话为妙。

“为什么你总觉得你得先解决掉那些?”唐克斯抱起手臂,“不,那有什么可解决的?你想借笔钱投资给顿格好一夜暴富吗?而且我不觉得我母亲有办法能更早生下我,也不觉得——抱歉,不觉得你有办法不再做狼人。”她显得有点愧疚,很有限地愧疚,莱姆斯没法责备她。

“那就是问题所在——”

“那才不是!”唐克斯打断他,“永远不会解决的问题才不叫问题,你要是一直在那上边磨蹭,就只能原地打转!”

那确实是问题,他想。唐克斯站在他面前,傲罗唐克斯,易容马格斯唐克斯,年轻女孩唐克斯,她接受一切:自己时常不受控制的易容能力,自己的笨手笨脚,自己爱上了一个年长十多岁的狼人。她想要什么便一定要得到什么,所以她成为了一名傲罗,一名凤凰社成员,又站在他面前,索要未来的幸福。

她真的太年轻了,无所畏惧,曾经——无忧无虑。如果是他生来拥有易容能力,他一定会尽可能保持原本相貌,不在人前露出半点异常。而唐克斯,她对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极为坦率,却毫无炫耀之意。她随时可以把自己变得比芙蓉·德拉库尔还美艳惊人,但她只是留着一头漂亮的粉色头发,给自己变出猪鼻子和鸟嘴,逗孩子们开心。她按照最让自己快活的方式对待每件事物,这就是为什么看见她的头发变成黯淡的棕褐色、没精打采地垂落时,莱姆斯恨不得自己立刻葬身狼群。他试着不去毁掉一些珍贵的快乐,然后他成功毁掉了它。

“我只是……不觉得我准备好了。”莱姆斯想他可以吐露一部分实情,又或者只是他被折磨到懒得再隐藏,“我不像你。我孤独,狼狈,一事无成——不要打断我,告诉我一百遍这是一派胡言都没有用,当我照镜子的时候,那些都没用。我老了,我的身体每天都变得更僵硬,我总是以为自己还能去做点什么,但当你在我身边——我就只是在想我错过了多少改变这一切的机会。”

“一派胡言。”唐克斯说,因为她一定要说完没说的话。

“好吧,你看,那就叫分歧。”莱姆斯精疲力竭地用手指梳过头发,今早他注意到白发又增加了,“你不在乎的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什么——你觉得我意识不到那是你的一部分吗?”唐克斯的表情就像莱姆斯刚羞辱了她,“哦,操你的,当我说‘我不在乎’,你以为我是在盯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朝我走过来的金发王子?如果我说‘尽管你又老、又穷、又危险,我还是想要你’,你是不是能好受点儿?”

“如果你没那么在乎我,我可能会好受一点。”莱姆斯回答。

如果唐克斯没有那么在乎他,没有因为他而无法自由调整相貌,或者在莫莉面前崩溃哭泣,这真的会容易很多。他可以接受跟年轻姑娘的露水情缘,说真的,他不是老古董,他年轻时代有过疯狂得多的时光(提示一:劫道组;提示二:战争),如果唐克斯邀请他当自己的舞伴,莱姆斯会从容牵起她的手走进舞池,即使他压根不会跳。但她要的不是一支舞或一个吻,她注视他时像个压上了全部身家的赌徒,是这个吓到了他。他太过懦弱,不愿意去做一件不能搞砸的事。

但唐克斯听不到他脑子里的话,她缩了一下,眼睛里泛起水光,他立刻知道自己还是搞砸了。

“对不起,我不是——”

“你可能以为我是故意挑中你的,是不是?”她愤怒地说,“挑一个最不理想的对象,来彰显我的无私和善良?你以为我他妈不想去爱一个愿意爱我的人?我想要的是你,这才是我站在这里的原因!你知道我最受不了的是什么?你一直在假装自己有权利定义我,我应该去爱谁,我应该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这真是我听到过最下流的拒绝,我真他妈受够了!”

她的头发又红起来了,像被泵进血液、注入生命,莱姆斯着迷地看着,几乎忘了要回答。

“你不接受拒绝,除非我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说。”他稍带抱怨地说,“也就是接受。”

“也许,”唐克斯瞪着他,“我就想听一句‘唐克斯,你不是我的型’‘唐克斯,我心里有人了’‘唐克斯,谢谢你喜欢我’。”

“谢谢你喜欢我。”

唐克斯猛地吸进一口气。她立刻就要从他身边走开了,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这原本就是莱姆斯的目的,但在刚才的对话过后,在他们相继向对方吐露真心之后——他的心脏像是被系在了她的发尾,它会被拽出来然后血流满地。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该爱上某人。

或者为什么你会爱上某人。

“你能不能给我些时间?”莱姆斯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响亮、更有底气,“我很难解释,但这对我来说太快了,现在也……有太多的事需要考虑。”他急切地又补上一句,“我不是在敷衍,请相信我,我会努力因为——因为我确实想要你。”

他感到一阵如释重负穿透自己的身躯,他做到了,说出来了。但唐克斯发出一声冷笑,那声音像刀子一样刺进他肺里。

“你以为这就完了?轮到我像个好女孩那样说‘太好了,我会等你’?你准备的下一句台词是不是‘等战争结束我一定娶你回家’?”她向前一步,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中他的胸口,“别做梦了,你知道我上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是什么时候?我的搭档道格拉斯,他正打扮成一个药贩子,说等这次任务结束要去跟他的女孩求婚,然后他去了,像条猪一样被人杀死在贼窝里。你以为这是个美丽的悲剧故事?可我知道这种事情是怎么回事,他每一次都这么想,等这次任务结束,等我拿到更高的工资,等我睡个好觉,等等等等等,只不过人们永远只记得最后一次。没有下一次了,人们才记得。然后说‘哦这真是个悲剧,太可惜了’。”

莱姆斯张了张嘴,但他无法作出评价——战斗是他的选择,但它们是唐克斯的工作。人们很容易不小心忘记她身边常有死神相伴。

“为什么你们总是要等到某件事之后,就好像它会让一切都好起来一样?”她逼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不用操心那摊破事的时候,你就能准备得更好?你怎么知道不会有新的烂事发生?我可不会像瓶辣椒酱一样,因为‘你想要’就老老实实待在你的橱柜里,等着你某天来开——”

莱姆斯没绷住笑了出来,唐克斯努力控制了几秒,紧随其后,因为真的,辣椒酱?

然后他们带着笑意对视,这短暂的插曲中,女孩眼里那种咄咄逼人的怒火散去了,显露出不确定的悸动、淡淡的期待。抓住唐克斯戳在他胸膛的手,把她拉过来亲吻,成了最正确不过的事情。她毫不犹豫地仰起脸、分开双唇,接吻的时候像做每件事那样投入。他们贴着对方调整四肢的所在以便更紧密地相拥,然后是下一个吻,再下一个。某一时刻莱姆斯发现唐克斯双脚离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变回鲜艳泡泡糖粉的发丝纠缠着他的手指。他不擅言辞,只能希望付诸唇舌已经足够。

“好吧,你绝对火辣,”唐克斯不安分地往他耳朵里吹气,“比我想象中辣多了。”

莱姆斯的回答是托住她的大腿,就这么举着她走回屋子里,任由唐克斯抱着他的脖子发出一阵大笑。

 

(全文完)

 

我其实就是想写那句“为什么你们总是要等到某件事之后,就好像它会让一切都好起来一样?”,没有等,大概就是他们的幸运和悲剧之处吧。

私心认为以唐克斯的人设,把她弄得太过苦情实在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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