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小住(看简介看简介)

不接受催更,白嫖不配催更,嫌坑别看,不伺候。
不跟洁癖玩,没有耐心区分攻受,我说无差就是无差,不要你觉得。
不跟斯内普粉玩,觉得他人善良很伟大别人欠他债的统统移步别处,拉踩直接删除拉黑。
我搞一个角色/CP当然是冲着他们有搞头,难道还冲着他们的粉丝温柔善良宽容博爱不成。
别在我评论区跟其他读者聊天,想跟其他读者交流自己走私信,太吵会删评。
暴躁又懒,不顺眼的随手拉黑,不服憋着。
各种事项及旧文清点见“其他”合集。
一棵想要写世上所有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的草。

【点梗】Beyond Expectations(2)(纳卢相关,战后)

  

纳卢背景,更接近各种互动向。他们一起去看望隆巴顿夫妇。

爆肝产物,我在写些什么……


——————————一起见隆巴顿夫妇——————————


与卢娜一同走进圣芒戈的永久伤害病房不像带她去见奥古斯塔那样令纳威紧张,但不知怎的,这似乎还更困难些。

卢娜有时会回忆起自己的母亲,充满活力与想象力的潘多拉,在卢娜九岁时死于实验事故。她对于分享自己珍藏的回忆乃至谈及逝者这件事本身都十分坦然,纳威也很熟悉她关于失去或是死亡的那些奇妙观点,当他想念某些人时它们总能给他带来慰藉。但关于他的父母,这似乎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

纳威还没有与卢娜谈起过他们,尽管弗兰克与艾丽斯•隆巴顿的境况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实际上除了接受震惊和同情之外,他并没有真正与谁“谈论”过这件事。奥古斯塔指责他以自己的父母为耻,显然这从来不是纳威的真实想法,但他不擅长解释,他奶奶也从来不是个倾听者。

对奥古斯塔来说,弗兰克与艾丽斯是她勇敢的儿子与儿媳,他们为了抵抗邪恶付出了理智,她以他们为豪,他们的儿子也理当如此;但对纳威来说,他们是他并未失去却也不曾拥有过的父母。他每个周末都可以去圣芒戈看他们,且总能从他们的种种举动中体会到爱意,可当他再度置身众人之间,他仍无法抑制地感到孤独。那份爱意就像艾丽斯给他的那些糖纸,色彩绚丽,贴满了他的卧室,却并不指向任何现实的内容。他仍然不知道被父母亲吻的感觉,不知道他们会用怎样的声音叫出他的名字,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感受。弗兰克总是抱着自己缩在墙角而艾丽斯接近他时永远憔悴而胆怯,纳威无法不去怀疑,在他们头脑中那个与神志一同被封缄的角落里,他们是否仍承受着无止境的极度痛苦。

他们是最坚韧的战士,直到被折磨致疯也没有供出半点情报,如果说纳威曾以什么为耻,也只会是因为那个他从不敢宣于口的念头——有过不止一个瞬间,他希望自己的父母不是这样的人。

他会将这一切对卢娜和盘托出的,并且也许有一天,他还能组织起足够的词句和勇气,告诉奶奶自己的感受。卢娜会理解的,她总是能够理解,并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给他人注入力量。这对她来说似乎像呼吸和心跳一般自然,纳威很好奇她自己是否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了。他想也许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好,不管是对另一个人展示那样多的自己,还是接受那样多的自己。

不过同过去的二十年一样,生活并不理睬他的纠结。将卢娜和奥古斯塔介绍给彼此的小聚会持续了约两个小时,气氛不算融洽却也称不上尴尬——几乎是纳威能期待的最好的情况。接着奥古斯塔表示自己累了,他俩便起身道别。

老人一反常态地送他们到门口,突然抛出了问题。

“我的儿子和儿媳都在圣芒戈,你见过他们吗?”

于是这周末,写着“隆巴顿”的病房的访客由两个变成了三个。奥古斯塔从不惮于大声告诉别人“我的儿子和儿媳被神秘人的手下折磨疯了”,但她也不会主动提出带其他人去见他们的邀请——允许卢娜进入他们两人共有的生活,纳威明白,这是他奶奶能给出最大程度的认可。他一直在场,紧张地侧耳倾听,偶尔参与话题,像是《唱唱反调》的销售情况、五年前神秘事务司的那场战斗、只有卢娜和她父亲知道是什么的弯角鼾兽……可他仍不确定卢娜是怎么做到的。不管怎么说这是件好极了的事,三人穿过走廊时纳威在脑子里不断重复这句话,希望能让自己的胃停止紧缩。

他和奥古斯塔都没有带什么东西。弗兰克和艾丽斯的情况最近颇见起色,但对于使用水果刀或者魔杖还是太早了,他们的饮食仍受到圣芒戈的严格控制,在一两次意外事件后,花束一类可能造成刺激或者过敏的东西也被禁止。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奥古斯塔按照他们从前的喜好带去的衣物之外,他们房间里的礼物就是纳威几年来断断续续带来的绿色植物。它们都是气味温和、喜欢湿润环境的种类,因为弗兰克真的很喜欢它们,而他表达的方式就是不停地浇水。病房里没有被这些绿叶遮蔽的墙壁和地面则色彩斑斓,满是各种各样的贴纸,有的是写着祝福语的便签,有的是纳威经常收到的那种糖纸,护士们乐于为艾丽斯收集小纸片,他们说这有助于她恢复意识。这个办法有无效果尚未可知,但他们确实帮助弗兰克和艾丽斯将整个房间弄得生机勃勃,使走进去的人不会联想到丝毫可怕的事。

——只要他们不去留意最初的几秒。纳威永远不会习惯在开门的瞬间看到他们畏缩的样子,他们向对方靠近,试图藏到一大丛叶子后面。

“嗨,爸,妈。”他笑着说,这倒不困难,他很熟练,“我和奶奶来了。还有这是卢娜,我的女朋友。”

“艾丽斯,”奥古斯塔给了他俩各一个严肃的颔首,就像在任务中确认现场安全,“弗兰克。”

过了几秒,艾丽斯和弗兰克松开了紧握的手。艾丽斯站了起来,拨开面前的枝条,在叶片的缝隙间摸索了一阵,找到自己藏好的东西,又慢慢走向纳威,一边小心地瞟着卢娜。纳威轻声道谢,接过她手里的纸片——她最喜欢的,最好的。

“你好。”卢娜说得很轻柔,但艾丽斯还是退后了一点。

纳威将纸片放进口袋抚平,与奥古斯塔和墙边的弗兰克一同注视着那两个人。这又是一个他不可能猜到卢娜接下来会采取什么举动的时刻:她在三道目光中取下一根发簪,托着它递到艾丽斯面前。

艾丽斯迟疑了片刻,将手盖在了卢娜手上。

几分钟后,他坐在弗兰克身边,握着他的手活动关节,旁观艾丽斯给卢娜编辫子。奥古斯塔背对他们整理着衣柜,似乎对病房里发生的事毫无兴趣。卢娜今天似乎是为了营造出太阳的效果,往发髻周边插了一整圈发簪,现在它们散落在她俩周围的地面上。纳威忍不住注意到这些发簪都是木质的,而且细的一端并不尖锐。

“她真是令人惊叹,”纳威低叹,“我爱她。”

弗兰克忽然握紧了他的手,纳威急忙回头,他父亲的眼睛仍然黯淡呆滞,但过了远超“片刻”的时间,也没有松开他。

“爸爸?”纳威试探地叫了一声。

弗兰克缓慢地抬起他们相握的手,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纳威几乎被袭来的酸楚击倒,他深深吸进一口气,又叫了一次。

弗兰克眨眨眼,不再看他。纳威继续握着那只僵硬的手,看着艾丽斯终于完成她的设计,歪着头在卢娜发顶放上一朵糖纸折的小花。她们又一起折了许多朵,还试图用发簪装扮艾丽斯,并因为艾丽斯的头发不够长失败了。纳威从没见过他母亲笑得这样开心。

黄昏时分三人道别时,每个人头上身上都多了数量不等纸花。卢娜自头顶到辫梢五颜六色,连奥古斯塔也勉强在胸前和领口贴了几朵。临走前艾丽斯拉住纳威,将一朵显然是她精心留下的花塞进他手中,纳威说不出话,朝她点了点头。他一直到走进圣芒戈前厅斜射的阳光里、奥古斯塔要求他们把自己“整理得像样点”时才鼓足勇气去看它,它是用浅蓝色的便签折成的,从正面可以看到几个字母。

艾丽斯给他的纸从来都很“完美”,不会有字迹。纳威迟疑了一会儿,记忆着折纸的步骤,一点点展开了它。那句话肯定是匆匆写就,多半来自某个没有诚意的探视者。

【愿你身畔常有天使护佑。】

然后他终于哭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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