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草小住(看简介看简介)

不接受催更,白嫖不配催更,嫌坑别看,不伺候。
不跟洁癖玩,没有耐心区分攻受,我说无差就是无差,不要你觉得。
不跟斯内普粉玩,觉得他人善良很伟大别人欠他债的统统移步别处,拉踩直接删除拉黑。
我搞一个角色/CP当然是冲着他们有搞头,难道还冲着他们的粉丝温柔善良宽容博爱不成。
别在我评论区跟其他读者聊天,想跟其他读者交流自己走私信,太吵会删评。
暴躁又懒,不顺眼的随手拉黑,不服憋着。
各种事项及旧文清点见“其他”合集。
一棵想要写世上所有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的草。

【HP】Harriet Potter(时间线死亡圣器)

第一章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二章

几小时后我被灰白的光线唤醒,尽管四肢冰凉,而且因为在岩石表面蜷了一晚而腰酸背痛,我仍惊讶于此前的安眠。以及那个梦境,我有好几年没做过关于母亲的美梦了。我极力回忆起那些温柔的指导、生动的面容和吻,那首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听过的歌。

但向热源靠近的本能已经驱使我移动到相当靠近巨石边缘的位置了,而周围环绕的快熄灭的火圈绝不在我昨天之前掌握的魔法之列。我看着仅余的那几簇小火苗,感觉心跳正以久违的方式加速。我急切地在石面上搜寻,找到了那颗小石子,肯定是我睡着后松手遗落了它。我一把攥住它,想着我想见到的人,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几次之后我惊慌起来,又平复呼吸努力从属于昨晚的混乱碎片里找出当时我是怎么做到的,试探地将它在指间旋转。

转动到第三圈时我知道我做到了。伴随着一阵极轻微的响动,我父母和西里斯朝我走来。他们不像活人那么实在,却比幽灵真实得多,更像是很久以前从日记里逃出来的里德尔,也就是几乎变成实体的记忆。詹姆穿着死去时的那身衣服,头发乱糟糟的,眼镜戴得有点歪,就像韦斯莱先生;西里斯高大英俊,比我当初见到的活着的时候年轻得多,步履轻松,手插在口袋里,脸上笑容绽放;莉莉微笑着,她把长长的秀发捋到脑后,像昨晚一样如饥似渴地端详着我的脸。

“嗨,哈利。”詹姆说。

我说不出话来,轮番看着他们每个人已经让我的眼睛忙不过来了。

“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十几年然后走到自己闺女面前说‘嗨’,詹姆。”西里斯说,然后也咧嘴冲我笑了一下,“嗨,哈利。”

“你比我强在哪儿?”詹姆抗议道。

“我比你多活了十几岁呢,放尊重点,小子。”西里斯傲慢地抱起手臂。

“别管他们。”莉莉翻了翻眼睛,“昨晚睡得怎么样?”

我花了点力气把注意力从詹姆和西里斯身上扯开,又用了几秒找回语言能力。“呃,挺好的……就是,好长时间没这样过了。”

她将手覆上我的面颊,我克制着不让自己靠向或抓住它,假装那份温暖是真实的,此时此地我的母亲就在我面前,安慰着我。

几秒钟后詹姆打破了沉默:“你还带着隐形衣吧,哈利?你这样出现会相当……引人注目。”

“真是年度最轻描淡写评论。”西里斯评价道。

我低头看看身上破烂染血的布料,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完全正确。幸运的是隐形衣还在驴皮袋子里,被帐篷压住了,没因昨晚的混乱丢失。

“阿不福斯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给我弄来新的衣服了。”我边说边将隐形衣拽出来。

“真高兴听到阿不福斯还活着。”詹姆怀念地注视着我将斗篷抖开。

“我一向觉得那老家伙和疯眼汉都是怎么也死不了的类型。”西里斯笑嘻嘻地说。

我张了张嘴,你要如何向死者通报死讯?“疯眼汉已经死了。”

西里斯的表情凝固了。

“噢,”他点点头,很慢地说,“噢。”

“我很抱歉。”我轻声说,“之前凤凰社把我从德思礼家转移的时候有人泄露了消息,神秘人认为我会和最强悍有经验一起离开,之后——”

“你为什么管他叫‘神秘人’?”西里斯打断了我,“就我所知你从来不害怕直接说出伏地魔的名字。”

我立刻握紧了魔杖,紧张地环顾四周,但除了海潮的拍打这里仍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咒语效力的范围并不及于死者。

“他们给这个词施了咒,所有说出他名字的人都会受到追踪。”我回答,观察着他们的表情,“你们……不知道之前的事,对吗?”

“我们知道你召唤我们回来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那一刻我们能够感你所感。”莉莉作出了回答,“但我们不会知道前因后果,除非你告诉我们。”

“我们已经离开了,哈利。”西里斯总结似地说。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钟,我望着他们,他们也回望过来,几分钟前的轻松和嬉闹消失无踪,另一个世界的思念几乎令我窒息。

“你们不是真的,对吗?”我低下头,那块小小的黑色石头在我颤抖的手掌中晃动,“你们只是它制造的幻觉,就像厄里斯魔镜……我看到你们只是因为我太想念你们了。”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攥紧了它,“这东西不会带你们回来……你们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

“是的,但这并不代表这一切是假的。”詹姆说,他的声音离我很近,“看着我,哈利,看着我们。我们或许不会回来,但我们在这,我们和你在一起。”

我睁开眼睛,看着詹姆浅棕色的双眼、与我酷似的五官和凌乱的黑发,然后又看向莉莉和西里斯。最后我终于觉得能重新控制自己了,退开了一些,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镜片。“我想我该先联系阿不——”

“等等,那是双面镜的一部分吗?”詹姆惊讶地说,西里斯闻言凑了过来。

“没错。”西里斯端详了那块不规则的碎片一会儿,扬起眉毛看向我,“碎得挺彻底啊。我记得我把它送了你做礼物来着。”

然后你死后我在悲痛和暴怒中砸了它,它确实碎得挺彻底的,这是我能找到最大的一块。对一个活生生的西里斯的投射——英语里有概括当前情况的恰当词汇吗?——解释这个还真有点尴尬。

“嗯,阿不福斯从蒙顿格斯手里买到了另一块。他洗劫了格里莫广场12号,在……”我胡乱打了个手势,“昨晚我用它和阿不福斯取得了联系,他说会帮我准备需要的东西。”

“他对那些东西流口水有一阵了。”西里斯哼了一声,“干得漂亮,顿格。记得帮我给他买束花。”

赶在有人再追问镜子碎掉的事之前,我朝着那碎片试探性地叫了几声阿不福斯的名字,过了一会他出现了,睡眼惺忪,穿着晨衣,比平常更坏脾气。他狠狠地数落了我一顿,直到我为打扰他睡觉赔了大概上百个不是、并且快要被支使一个老年人去冒险的内疚淹没之后,才大发慈悲地告诉了我伯灵顿市场街的一个地址,让我上午九点去那儿拿所需的东西。随后镜面随着咔哒一声变得一片漆黑,大概是他把它面朝下扣在桌上了,我怀疑他憋了一整晚的火气要这样挂一回我的“电话”。

“和老阿不关系不错?”詹姆乐呵呵地看着我灰头土脸地把镜子收回口袋。

“每次见到我他好像都更想拿酒瓶给我一下。”我嘀咕。

“那代表他喜欢你。”西里斯笑道,“听听他说的,‘我都一百多岁了……’,你是没见过他拿扫帚追着捅詹姆的——嘿!”

詹姆往他肩上打了一巴掌,让他差点一头摔在我旁边,我忍不住对此心生嫉妒。

“他有没有请你喝酒?”詹姆边躲着西里斯的反击边说。

“算是有吧,不过那是因为我当时受了伤,他把药放在酒里……”我看见莉莉露出担忧的表情,赶紧摆摆手,“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西里斯学着我的语调说,“你知道吗?詹姆那会儿老爱这么说,如果他不小心多喝了两杯火焰威士忌,或者在酒吧里和姑娘亲了个嘴儿——”

“哦是吗?”莉莉抱起了手臂。

“莉莉——”

我没听到詹姆的辩解,我笑得停不下来,直到他们三个都停下来瞪着我。

“抱歉,只是……”我擦掉笑出来的眼泪,“你们都在这实在太好了,我真希望能加入……”

最后几个单词消散在海风里,我咽了一下,走到巨石边缘,不敢去看他们的表情,俯身抓着一截断掉的链子拿起了挂坠盒。这触动了我胸口尚未愈合的伤,我抽了口气直起身来,看到上面的血迹已经变得暗沉,大概是因为没有直接接触,我现在感觉不到那种搏动了。这么看着它的感觉很怪,我感到自由和出奇的轻松,摘下它就像从我的胃里移除了一块巨石。

“你可能不该把它挂在脖子上。”詹姆说。

“是啊,我之前都没有想到。”我盯着它,与把它丢下去的念头斗争着,“我想是它暗示我一定得把它贴身带着,我会来这里也是因为……它差点就控制我了。”

“回来这里,哈利。”莉莉柔声说,我意识到自己还站在边缘,一松手就能让挂坠盒落入大海,于是往回走了几步。

“那么离开罗恩和赫敏呢?”西里斯突然问,“这也是因为它控制了你?因为我知道他们是肯定不会从你身边逃走的。”

“不,不完全是。”我清理了一下挂坠盒的表面,将它收进驴皮袋,“这有点复杂。”

“你丢下了你的朋友?”詹姆的声音提高了,“这差不多是我能想到你能做的最坏的事了,哈利。”

“是啊,看看你在哪!”我冲口而出。

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沉默笼罩了我们,我低着头,湿冷的风又开始使我颤抖。

“你该准备出发了,哈利。”莉莉说。

我点点头,动手收拾余下的东西,再次检查身上的伤口,在只能用上一只手的情况下这颇费工夫。我没能找到原本包裹那块黑石头的飞贼的残片,想来都落入了海里。完事后我看了看韦斯莱夫人送的手表,它表面被熏黑了,但仍顽强地工作着,离阿不福斯定下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正要幻影移形时,我突然想起了件事。“呃,我是不是需要……?”

“我们是你的一部分,哈利。”莉莉说,“别人看不见的。”

“那……很好。”我拨开被吹到脸前的头发,“我……我很抱歉我刚才说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非常高兴能再见到你们,你们没法想象我有多高兴。”

“我们也是,哈利。”詹姆说。

“你不是该感到抱歉的那个,哈利。”西里斯说。

我努力朝他们笑笑,将那块小石头在掌心攥得更紧,直到它的边角快要压进未痊愈的伤口。太阳挣扎着在我身后的云层中升起,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它从詹姆和莉莉的身影间穿过,模糊地投在我面前的山壁上。我偏偏头,看着它做出相反的动作,旋转着离开了。 

(TBC)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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